“怎么算半死不活？”克莱恩问道。

“他和他的未婚妻，现在的状态特殊，你还是过会听他自己说吧。”

“那，你们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遇到这么严重的事，甚至涉及了序列顶端，没有直接失控而死，应该已经算相对好的结局了吧。克莱恩听到的对于非凡世界的告诫中，就包括了：一旦接触邪神，只会无可避免地向深渊滑落，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当然是让他向大地母神祈祷??人命关天，相信女神会原谅他的。”娜娅心不在焉地说，她在现在的克莱恩眼中，也不是一个女神虔诚信徒的形象，连浅信徒都不算，更像对神明毫无敬畏之心的现代人。

这时候你又说人命关天了，克莱恩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只是觉得奇怪。他看了看还穿着护士服的娜娅，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看多了甚至感觉自己也穿上了护士服一样地尴尬起来。他移开目光，忽然觉得那个铁罐儿对自己有一定吸引力，一种隐秘的饥饿感似乎在浮现。

“老尼尔跟我说过，他不会按照你说的去祈祷??”

他感到，自己只是刚了解非凡世界，就被刷新了几次认知，按照原主的记忆，这个世界的信仰还是相对严格的，北大路的几位神明虽然算不上敌对，但也绝不是可以兼信的。如果女神的信徒能得到大地母神的回应，那可能是非凡世界太狂野了。甚至老尼尔刚告诉他，向异神祈祷，绝大部分时候是不要命的行为。

“他当时已经陷入混乱，言语行为前后不一致也是可能的，比如他曾经还一直说自己是未婚，这几天已经有几个人听见他谈论自己的妻子了。”娜娅平静回答，“他也没有下午喝咖啡的习惯，因为那会让他睡眠不好，听见呓语。他昨天突然改变了习惯，这足够可疑，但是他没有遮掩，因为他已经不足够清醒、足够谨慎了。”

“如果我不威胁他说，要把他准备仪式的事告诉邓恩，他根本不会有意识听我的。就算有意识，作为女神的信徒，他也不会乐意这么做。”

我没有发现这些异常，是因为我不了解他，接触非凡以后，也要注意自己和身边人的言行异常。克莱恩默默点头，就当又学了个知识点。

“正常情况下，神明不会回应其他神的信徒，但都说了我们是特殊情况。有其他真神的视线也不奇怪。”娜娅继续补充道，似乎很有耐心，“要解决老尼尔的问题，至少需要'古典炼金师'的帮助，大地母神就降下了同位阶的力量，结合那个不完整仪式，确实达到了一些效果，但是副作用也相当大。”

除了黑夜女神，还有其它神明的视线在这里？克莱恩有些头皮发麻，差点没忍住四处张望。

“很不幸，你的新手村是地狱模式。”娜娅平淡地说，克莱恩却感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你??”到底是不是穿越者？

克莱恩一直想要求证，那一句“奇变偶不变”和一些熟悉的遣词造句还无法证明她是穿越者，罗塞尔大帝可能传播，也可能是道恩告诉她的，就像她告诉老尼尔罗塞尔大帝日记的译文。

但是他又不敢直接问了，“凡走过，必留下痕迹”，这句罗塞尔大帝的名言，也在老尼尔对非凡世界的提醒里，甚至可以改成“凡存在，必留下痕迹”，说过的话语可以占卜，甚至在通灵之下，思想也无法保密。目前看通灵和入梦对他没有作用，但还是要谨慎点。

谁知道把“穿越”的情况直接说出来，会不会引起问题。罗塞尔大帝那么显眼，后来的穿越者被盯上也不是不可能。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