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谁能赢？”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小天师啊。”

“不一定哦，波球这次有备而来，而且小天师不敢出全力，估计半斤八两。”

“我总感觉波球要遭，刚刚我看小天师是真生气了。”

“生气了又咋滴，他还敢下死手不成，刚刚生死状那个你没听到吗。”

“……”

退远了些的观众们看着正在热身的两人，纷纷发表起自己的看法。

原本大家都觉得小天师的赢面大。

但生死状一签之后，大家反而觉得这俩人五五开了。

毕竟小天师总不敢当着这么多特警、这么多人的面下死手吧。

这样一来，不敢出全力的小天师面对全力以赴的波球，结果还真不好说。

正当众人聊着，作为裁判的王伟警官吹响了哨子。

这也预示着两人的战斗正式开始！

波球来就是一个连续刺拳，看起来迅猛无比。

张长生不闪不避，后发先至抬腿一个势大力沉的下劈。

大长腿所过之处空气猎猎作响，挟雷霆万钧之势直奔波球脑门而去。

波球躲闪不及只得收拳防守硬接这一脚。

咔嚓！

轰隆！

百年青砖铺就的地面承受不住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

以波球为中心，方圆百米内的青砖全部裂开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裂缝。

这一脚的威力，恐怖如斯！

“噗！”

波球脸色一阵潮红，紧接着喷出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此刻他可谓是凄惨异常。

七窍流血不说，用来抵挡张长生这一脚的双手更是直接折断。

森森白骨刺破皮肤露在外面，两只鲜血淋漓的手无力的垂下。

大腿以下更是直接嵌入碎裂的青石砖中。

整个人看起来就如那清宫外的盆栽被风雨吹残的老树。

“怎么会这样？”

波球喷出一口鲜血。

抬头看着眼前风轻云淡的张长生。

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是说。

道教的功夫都是花拳绣腿吗？

可为什么，面对张长生如此随意的一脚，自己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一瞬间。

波球便感觉到了巨大的绝望。

这种绝望，并非是肉体带来的，而是心灵带来的。

张长生那一脚，不仅踩碎了他的骄傲，将他像小丑一样践踏在地，更是让他明白，他跟张长生之间的差距。

那是一条天堑。

一条他努力一辈子，甚至都看不到张长生脚后跟的天堑。

而这还不算什么。

更可怕的是。

张长生接下来的话，更是杀人诛心。

“蚍蜉见我，如见大树。”

“总以为能撼动我。”

“殊不知是自不量力。”

“若有朝一日你踏入真正的武道，便会发现我是何等存在。”

“那时......”

“你会敬我如敬神。”

“只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张长生负手而立，居高临下俯看着波球，就像是高高在的神明，低头注视着蝼蚁一般。

他一字一顿。

每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波球那脆弱而又可怜的自信心。

而他最后一句话。

更是让波球瞬间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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