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迫学习,想到这一年都要这么度过,李舒月心酸。
熬到周末,正是可以放松一下的时候,她从早上就开始祈祷,最好这个周末林闻序有急事不能来辅导功课。
最后祈祷了半天,眼睁睁看着熟悉的身影走近。
林闻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我好累……”
李舒月说完回房间扑倒在床,“你不知道,我们班上的同学变成了魔鬼,他们就连上厕所都拿着书……”
“真的有这么累吗?”
林闻序把她拽起来,“我给你按按肩膀。”
李舒月继续趴在床上,“就这样给我按。”
林闻序无法,只好侧身坐在床边,听着身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耳尖慢慢变红了。
“嗯?干嘛停了,继续。”
林闻序的手像被烫到一样,停在半空,“咳咳咳……”
“到底怎么了?你不舒服?”
李舒月坐起来,伸手摸向额头,“没发烧,干咳?”
“我没事,就是被口水呛到了而已。”林闻序急忙解释。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口正好歪了,李舒月想伸手帮他整理,林闻序拦了下来。
两人都不敢对上彼此的视线,李舒月是想到了只有妻子才会每天早上帮丈夫整理领带和领口。
脸悄悄变红了,虽然小时候筒子楼的妇女八卦他们像小夫妻,但是他们现在长大了。
那会儿听起来没感觉有什么,现在想到羞死了。
林闻序则是看到她纤细的手指伸过来,想起下放那会儿在村里偶然听到的荤话。
两人脸通红僵着身子坐在床上,气氛开始微妙起来。
何清夏买完菜回来,大声喊了一句:“妞儿吃不吃葡萄?新鲜的很。”
她的话打破了两人的氛围,李舒月马上穿好鞋子跑出去,“我来了。”
“甜不甜?先拿去洗一下再吃,你这个小馋猫。”
何清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这才发现林闻序从房间走出来。
差异道:“阿序来了?正巧买了葡萄,咱们一起吃。”
李舒月刚拿盆子装好水准备洗葡萄,林闻序走到她旁边道:“我来吧。”
他干活很细致,一颗一颗检查有没有污垢,李舒月吐了吐舌头,换她来洗准是放进水里捞出来就完事儿了。
“不止梧桐街摆了很多小摊,胜利路那边也是,就像那个雨后春笋,都冒尖了。”
何清夏想到那边热闹的场面,感叹时代变化无常,现在摆摊都没人管。
“应该快开放了,不过在文件正式下达之前,我并不打算随大流。”
何清夏知道他想做生意,听到这话欣慰地点点头,“不被利益冲昏头脑就好。”
“现在摆摊的小贩其实也是偷偷摸摸摆,一有点动静死命的跑,咱们邻居上回刚付钱买了一只鸡,结果你猜怎么着,卖鸡的小贩听到有人来检查,扛起麻袋就跑了。”
李舒月啊了一声,“那鸡就不要了?”
“最后啊,邻居就站在原地等,还好那小贩不是贪图钱财的人,等巡警走了就悄悄回来把鸡给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