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到达天罡城,镇魔塔就在天罡城北部的天台山。
赵欢欢御剑带着天一。
可能是太过无聊,赵欢欢率先打破:“师弟。”
“嗯。”
“你去过天罡城吗?”
“去过。”
“哎,那你给我讲讲你在天罡城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人什么有意思的事?”
“嗯。你让我想起两个人。”
“哦?快跟我说说。”
“太平37年冬……”
天罡城附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许多邪修,隔三差五天罡城就有人失踪,有人说他们被几个邪修抓走了,或是被邪修杀了。
当地官府多次派一些江湖中的高手向万剑宗汇报这件事,可是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没有回来。
当地百姓苦不堪言,不少家庭支离破碎。
有时失踪的是上山打猎的男人,或是下田种地的妇人,又或者是外出游玩的稚童。
随着时间长了,那些邪修愈加放肆,甚至有时候当街就将人掳走。
渐渐的,这件事越传越远……
天罡城南方就是奉天。
奉天的一家茶楼内,一身黑衣黑袍,长发遮盖左眼,只露出右眼的慕容歌正悠然的喝着酒。
周围两个商人打扮的人正讨论着天罡城的事情。
“哎,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你不知道啊?我问你,你这次准备去哪?”
“害,这不冬天了吗,我这几车煤炭打算送到天罡城去,能卖个好价钱。”
另一人拍着大腿急道:“你不要命了?还敢去天罡城?你不知道那里有一伙妖人吗!”
“啊?什么情况,你你快给我说说。”
那人却不往下说了。
“哎你,这顿我请,再给你拉一箱碳,这总行了吧。”
“哎,大气!我跟你讲,天罡城出现了一伙妖人,天天到处抓人练功,官府派去送信的啊,全被他们杀了。那边的人现在人人自危呢,我也是刚从那边回来,还好没碰到他们。”
“哎哟,是吗?死了几个啊……”
“听他们说啊,已经死了上百个了,不管男女老幼,是个人就抓。”
“哎哟,造孽啊,那咱还是不去了,我呀还是在这卖吧……”
慕容歌喝完最后一口茶,留下一锭银子,起身走了。
他要去一趟天罡城。
奉天到天罡城的距离不远,慕容歌一天的时间就到了,只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门紧闭。
看了看紧闭的城门,看来只能明天再进城了。
转身的时候,却看见身后五十米处有个人影。
大雪的影响下只能看清楚是一个人。
慕容歌警惕起来,就站在原地。
远处人影缓缓走近。
第一眼,是个裹着黑袍的人,撞衫了。
再近,第二眼,是个面无表情五官精致的白发女人。
白发女人也看清了他。
两人相距十米,互相站定,面无表情,两个面瘫看着彼此。
谁都没动,任凭雪花落在黑袍上。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谁都没动。
俩人的黑袍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积雪。
慕容歌在这一盏茶时间,一直打量着她。
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薄唇红艳欲滴。
眉似星月,冷漠的眼睛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皮肤挺白皙的。
慕容歌心中给出两个字评价,好看。
终于,还是她先开口问道:“你谁?”(你是谁?大半夜打扮成这样可不像什么好人。)
语气平淡,不参合任何语气。
慕容歌同样的语气回答:“我就是我。”(我就是我,穿成这样关你什么事。)
她继续问:“你谁?”(你到底是谁?)
同样的语气又重复一遍。
慕容歌同样的语气又回答一遍:“我是我。”(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又不认识你。)
“你,是什么人?”(你哪门哪派来这干什么,长得跟邪修似的。)
慕容歌面瘫着脸,语气依旧:“男人。”(关你屁事,我还没问你呢,你家人没教过你问别人之前先自报家门吗?)
她继续平淡道:“知道。”(我知道你是男人,少说这些没用的。)
慕容歌:“那你问”(那你还问个集贸)
她:“喜欢。”(我乐意,我喜欢问,你能拿我怎么样?)
慕容歌:“到你了。”(你先说你是什么人,不然我凭什么告诉你。)
她:“女人”(我又凭什么告诉你)
慕容歌:“什么人”(你是哪门哪派的,看你也不像好人。)
她:“好人。”(反正不是邪修。)
慕容歌:“干什么。”(来这干什么。)
她:“干什么。”(你来这干什么。)
……
听到这赵欢欢一脑袋瓜问号。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吗?我大概懂一点,我给你翻译翻译两个高冷面瘫的语言。”
……
慕容歌不理她了,找了个遮蔽风雪的树底下。
从储物戒拿出一些木材,这些都是花灵石买的,百年的乌松木。一根手臂粗细就可以燃烧六个时辰也就是12个小时。
燃烧还会有些许异香。
“嗒嗒嗒”
一阵踩雪声。
慕容歌抬头望着她,她席地而坐。
谁都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烤着火。
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半个时辰后,慕容歌才说了第一句话:“名字。”
淡漠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菲菲”
白菲菲同样面无表情,语气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沉默……
见慕容歌似乎不打算说,白菲菲问道:“名字。”
“慕容歌。”
此后,两人便在篝火旁边坐到天明。
天亮后,二人一起进了天罡城。
进城后慕容歌往前走找了间茶楼。
白菲菲则拐进了一家服装店。
二人就此分开。
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以看清楚街道,叫了一壶热茶,些许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