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礼“哎”了一声,换上一副笑脸,脚步轻盈地窜到三姨太身边,拿出三姨太的那双玉手,先摩挲了又摩挲,才拿起镯子给三姨太戴上。
三姨太就张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张孝礼:“唔,这还差不多,算是姨娘我没有白疼你!”
“哎,姨娘疼我!”说着话,张孝礼就要去抱三姨太,被三姨太轻轻打了手:“你小子急啥,都在碗里,还跑了不成?喝酒!”
张孝礼听了三姨太这句话,嘴在三姨太腮上狠狠地蹦了一下,才转身把自己的墩子端近三姨太坐着。
张孝礼心里如同兔子,蹦蹦直跳,上回自己的娘找三姨太难堪,没想到把自己喝高了。
但同时,三姨太也暴露了她自己的酒量。
张孝礼想,原来三姨太在自己面前是装醉啊!倒是白白害自己担心了那几天。堂哥说得没错,女人就会装。
即便今儿个高兴,张孝礼也没有揭露三姨太,这事说破了就没意思了,还是朦胧的好。
张孝礼想,情爱就如同诗一般,还是有意境的妙。
就拿一句诗来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住在那里的老百姓就没想到什么美,不就是在破沙漠的地方有一户人家,傍晚做晚饭吗?哪天河不长哪天日不落?但是到了诗人这里意境就不一样了,它所表达出来的东西远远超过了这些自然现象。
情爱不也是一回事吗,俗人想得是把事情做了,身体释放了不就完事了吗!可不俗的人就不一样了,张孝礼想,就像堂哥张孝堂,把女人的魂都勾跑了,人家这叫本事,这才叫会情爱。
张孝礼知道自己还无法与张孝堂相提并论,他还得好好地向他讨教。
张孝礼端着酒杯搂着三姨太那个不堪场面,在此就不说了,说重点!
重点是午饭后,大伙儿都午休的时候,林荣很难得地被二小姐批准,准许她可以玩两三个时辰。
林荣从二小姐的院子里出来,先是悄悄地去了老太太那里想找花姐玩,说说话儿,然而丫头告知她花姐与小月结伴去看她哥哥了。
于是林荣折回身,想去找小爷张孝武,但是想想算了,如今都大了,再不像小时候那么无拘无束了。
林荣又想到了三姨太,她知道一般情况下三姨太是没有午休的习惯,于是她奔着三姨太而来。
林荣一个人走到三姨太的院门前,见门从里面栓起来,她叫了一声“干娘”,声音不大。
三姨太那时正与张孝礼在房里玩把戏,上竿卖解,忙得不亦乐乎,她依稀听到门口有林荣的声音,便住了手,让张孝礼别出声,仔细听,又没有了。
“哪有人?”张孝礼听了下,外面静悄悄的,“可是你的幻觉呢!”
张孝礼还要动,三姨太忙地摆手,两个停在那里,竖起耳朵听,却没有声音。
“我说是吧,没人呢!”说完,张孝礼把三姨太抱床上去了。
而外面的林荣叫了一声后,她没有再叫。小月出去了,三姨太一个人在家,栓了门,一定是在里面睡觉,否则大白天的她关门干什么?林荣不想打搅三姨太午休。
林荣想,也没地方玩儿,不若就在她院门前的树荫下等她,若是她醒了,好跟她说会儿话,若是没行,过一会还是回去。
林荣想,连个玩的人都没有,真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