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浑身湿透,身上粘满了泥土脏污,刚才从山坡上滚落时衣服也被刮破了,用狼狈不堪来形容此时的她一点都不为过。
眼前的男人用本皇自称,何人会这么称呼自己?起码正常人不这么自称吧,他该不会是个精神病?
“你……”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的脖颈,冰凉的温度如同在冬天摸到的金属物,冻的她一个瑟缩。
这一动作直接打断她想要问出口的话。
男人的举动有些冒犯,苍星月不悦的皱皱眉,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可谁知他的手指骤然收紧,瞬间将她的呼吸剥夺,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的脖子捏断。
而身后握着血樱刀的手也被他握住手腕。
男人低下头凑近她的脸,细细地嗅着,他鼻尖划过她的脸颊,痒痒的。
他凑到她耳边说道:“来借宿身后还藏刀,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了,嗯?”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股慵懒。
“我没有恶意。”苍星月解释道。
可眼前的人压根不听她的解释,掐着她脖子的手力道一点都没松。
不能就这样死掉。
她将血樱刀收回又转到另一只手,随后迅速向面前的人挥去。
男人松开对她脖子的遏制,徒手握住挥来的刀。锋利的刀刃顷刻间便划破他的手掌,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面色如常。
苍星月趁机挣开被握住的手,直接将刀抽回后快速逃开。
男人静静地看着不断涌出鲜血的掌心。
见他这样苍星月感觉自己如同等待审判的犯人,紧张又害怕。
“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是你先对我动手的。”
此刻男人浑身散发着低气压,黑暗中他一头银灰的短发被镀上了一层阴影,灰色的双眸忧郁而神秘,俊美的五官棱角分明,完美如雕塑。
他将手凑到嘴边舔了下涌出的血液,一抹猩红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疯子!
苍星月跑向窗户,想要翻窗离开。这个男人种种表现看起来就不像个正常人,她不能再跟他同处一个空间了,太危险了。
苍星月打开窗户,外面雷声轰鸣瞬间倾盆大雨落下,冷风裹挟着雨水吹进来,身上本就湿透这下更是冻的她一个瑟缩。
但她现在顾不得这些了,只想尽快离开。
陆司严静静地看着她,忽然来了一丝兴趣。
雨势这么大那条河很快就会上涨,想要过去可没那么容易。而且这方圆百里只有他这一个庄园能避雨,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舍不舍得出去。
苍星月扶着窗框准备跃过,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道将她扯下,她重重得摔在地上,同时窗户也被关上。
陆司严瞬移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这就准备走了吗小可怜?”
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不怕死,明明很冷还要出去淋雨也不怕被冻死。
苍星月撑起身子仰视他。
男人双腿修长笔直身材健硕,他看起来很高身高起码有一米九左右。
苍星月低下头不再看他,她忍着身上的寒意,坚持道:“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