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庄园的苍星月奔跑在林中,身后的庄园渐渐变成一个小点,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她的脸上是重获自由的开心,她停下脚步手撑在膝盖上微喘着气。
她回头看向庄园的方向,“陆司严再也不见了。”
虽然这些天的相处过程中,陆司严有好好善待她,但是这也仅限于他正常的时候。
他有时的喜怒无常,突如其来的暴戾和透着病态的疯狂,都足以让她避之不及。
失去理智的他,可以轻易要了她的性命。
经过一段路程,她终于来到了宽阔的马路上,光滑的柏油马路有的地方被杂草冲破出现裂痕。
正午时分烈日炎炎,将她的脸晒的红扑扑的,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打湿了额头的碎发,她停下脚步用袖子擦了擦汗,用手挡在头上遮阳。
眼神四处眺望,“如果有个交通工具就好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唇。
“吼——”
一阵震耳的咆哮声传入耳中,路边比人高的草丛传来稀稀拉拉的响声。
苍星月瞬间戒备起来,将血樱刀握在手中,视线死死盯着晃动的草,身体慢慢向后退着。
刚才叫声像是个大型动物才会发出的吼声。
渐渐的一只棕色的身影钻出草丛,是一只体型壮大狗熊丧兽,它的身形要比平常的狗熊都要大上两圈。
它腰部的毛光秃秃的,露出的皮肉已经出现腐烂,它张着的口中不断有腥臭黏腻的口水滴落,嘴边的绒毛沾着已经干涸的红色血液。
不好,是丧兽!
苍星月心中警铃大作,她感觉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普通体型的狗熊杀伤力都不容小觑,何况这种没有理智只懂破坏且体型巨大的丧兽呢。
那只狗熊丧兽晃晃悠悠地走到马路上,它好似没看见她,没有立刻冲上前去攻击。
苍星月看向它的眼睛,这才发现它的眼球已经泛白,明显已经不能视物的状态。
既然这样那她不发出声音,坚持到丧兽离开或许就能安全了。
苍星月站着没动,忽然,她身后的草堆发出响动钻出一只老鼠。
然而这一个声音立刻引起了丧兽的注意,它耸动着鼻子嗅探着气味,它察觉到了苍星月的存在,立刻跑向她。
苍星月迅速拔腿就跑,她没有向隐秘的草丛中跑去,而是选择宽阔的马路。
这只丧兽看不见,全靠听觉和嗅觉来辨别位置。
如果在草丛中必然会引起杂草晃动发出声响,而且丧兽从草丛中出现,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藏着其它危险。
这些都犹未可知,她还是尽量不要去赌,还是保守些走一览无遗的马路比较好。
在马路上如果拉开一定的距离,声音和气味都会逐渐淡去,她还是有希望摆脱这只丧兽的。
可是事实证明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狗熊丧兽因为体型很大,一步抵她的两步,想要将它甩开也很不容易。
苍星月回头看去,只见丧兽离她越来越近,惊得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玛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危险一波接一波,想好好活着真难!”
刚逃出庄园又遇丧兽,这一路的奔波让她渐渐疲惫,奔跑的动作也逐渐慢下来,她突然停住不再向前。
“没办法了,只有硬拼了。”
苍星月毅然决然的转身,决定跟丧兽决一死战。
生路还是死路,一切要等自己去拼搏过才知道,不拼只有等死的份了。
狗熊丧兽张着血盆大口咆哮声阵阵,口中喷洒出的热气带着滚滚恶臭。它挥起如同蒲扇般的熊掌向苍星月拍去。
苍星月一个跳跃翻滚闪进草丛中,她迅速起身握着血樱刀在草丛中穿梭,趁丧兽转身跟进草丛的时候,绕到它的身后砍向它。
随着银白的刀光在空中划过,狗熊的后背被砍伤,以及它身后的杂草一并被砍断。
丧兽愤怒的嚎叫了一声,似乎被激怒,再次挥动胸上回身向她扇去。
苍星月向后弯腰一手撑地,拿着血樱刀的手向丧兽的喉咙划去。
瞬间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丧兽的脖子被割开大半,仅剩半截皮肉和骨头还在连接着它的头。
若换成寻常动物早就死了,可眼前的是没有痛觉而且已成行尸走肉的丧兽,哪怕将它砍成两半,只要还能动就绝不会停止攻击。
狗熊丧兽已经不能再发出声音了,但它的攻击还未停止。
苍星月被一掌拍在地上,又被叼起甩在马路上,粗粝的地面硬生生将她的手掌和膝盖擦破。
丧兽已经紧随其后的跳到半空中,肥壮的身体即将砸在她的身上。
突然,丧兽像是被一股力量拖住,在空中停了一瞬。
趁着这个空档苍星月赶紧翻身躲开。在她躲远后丧兽正好好砸在她刚才所在的位置。
仿佛刚才瞬间的停顿是她的错觉。
忽然她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宽大的斗篷帽只露出硬朗的下颚线,高大的身影应该是个男人。
刚才是这个人帮了她一下吗?
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丧兽又对她发起了攻击。
求生欲瞬间燃起了苍星月斗志,她蕴含杀意的眼神看向丧兽。
该到此为止了。
经过一番缠斗,苍星月终于将丧兽的头颅砍下,又将刀插入它的心脏,终于丧兽彻底安静了下来。
虽将丧兽击杀但苍星月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条胳膊被丧兽抓伤,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