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泽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孤零零的身影显得愈发落寞。他手中的笔紧紧攥着,仿佛要将它折断一般。武安看着主子那般颓废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心疼,他低声劝道:“听闻沈姑娘身孕已有两个月了,皇上为此龙颜大悦,还封了修容。少爷,如今沈姑娘有了身孕,您还是别再惦记她了。她已经是宫中的主子娘娘了,您和她之间……终究是有缘无分。”
楚月泽默默地听着,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如今刚刚三月,沈清歌便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想来在宫中也是备受宠爱的吧。他手中的笔紧紧攥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和失落都挤压出来,笔杆几乎要被折断。武安在一旁见状,也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自家主子。
楚月泽的思绪如狂风中的落叶,纷乱而沉重。他紧抿着唇,眉宇间凝结着难以言喻的疑虑。那夜除夕,他与沈清歌的那一幕幕,如今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他记得她眼中的柔情,记得她身体的颤抖,更记得那一夜后她沉睡中的容颜。时光匆匆流转,如今已是三月初,沈清歌身怀有孕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来。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个念头:这孩子的到来,会不会与自己那一夜有关?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野火般在楚月泽的心头燎原,无法遏制。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那个夜晚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些许线索。然而,回忆越是清晰,他的心情便越是复杂。一方面,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喜悦,若是那孩子真的是自己的血脉,那该是多么奇妙的缘分;另一方面,他又感到深深的忧虑和担忧,害怕这个孩子的存在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让他们永远无法回到过去。
楚月泽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响声。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缠在一起。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这个问题。然而,他的心却像是被什么紧紧揪住一般,无法平静。
武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主子的神情,他看出楚月泽心中的疑虑和挣扎,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他知道,对于楚月泽来说,沈清歌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然而,如今后宫的险恶和沈清歌的特殊身份,都让他无法轻举妄动。
楚月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激动与担忧。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决不能因为这件事而让楚家陷入为难之地。他望向武安,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吩咐道:“你想办法去查一下内务府,看看能否找到一些关于沈清歌身孕的线索。还有,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武安点头应是,转身离去。楚月泽则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他知道,自己与沈清歌之间的纠葛已经越来越深,而这个孩子的到来,无疑又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增添了一层复杂的色彩。然而,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会竭尽全力去保护她和他们之间的那份情感。
容德媛躺在病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这段时日以来,她的身体每况愈下,病重得几乎无法起身。原本华丽的寝宫此刻也显得冷清而寂寥,只有偶尔传来的侍女轻声细语,打破了这压抑的沉寂。
欢儿手中端着一碗药,走到容德媛的床前,轻声说道:“娘娘,该喝药了。”容德媛微微睁开眼睛,看向欢儿手中的药碗,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而微弱,“先放着吧。”
欢儿将药碗放在一旁,有些担忧地看着容德媛。她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娘娘,奴婢前些日子勘察,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容德媛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
欢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容德媛的脸色,然后低声说道:“玫修容的侍女佩儿和贞充仪的侍女白兰,她们在背后暗自下手,毒害芸容华。只是白兰似乎知道佩儿的计划,每次都是等佩儿走了才去下毒。”
容德媛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她不禁心中嘲讽芸容华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人下毒却浑然不知。她想起自己小产时的痛苦和芸容华的嘲讽,心中的恨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