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晟夜微微叹息,随澜翠来到玉华宫。宫门半开,隐隐透出一丝沉重的气氛。他走进内殿,只见魏娆湘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只剩下一口气在支撑。她的眼睛虽未睁开,但傅晟夜能感觉到她正死死地盯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那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魏娆湘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牵动,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然而,这笑容转瞬即逝,傅晟夜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复杂情绪,说不清是惋惜还是愧疚。
傅晟夜在玉华宫陪伴了芸容华许久,直到夜幕降临才离去。他刚踏出宫门,便见李德海匆匆赶来,神色紧张地请他去凤仪宫。
凤仪宫中,气氛肃穆而紧张。皇后正襟危坐,玫修容和她的侍女白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有丝毫动弹。见傅晟夜到来,皇后站起身,恭敬地请安。
傅晟夜冷声问道:“起来吧。”他坐在正殿中央,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玫修容身上。皇后见状,连忙禀报:“臣妾前段时间派人去探望芸容华,发现玫修容的侍女白兰行为鬼祟。经过细查,才知道是玫修容指使她下毒害芸容华。如今芸容华病重不起,皆是中毒所致。”
傅晟夜闻言,面色一沉。他端起茶盏的手猛地一颤,茶水溅出,随后重重地将茶盏砸向玫修容:“贱妇!娆湘与你何仇何怨,你竟如此狠毒下毒害她!”玫修容被吓得浑身一颤,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玫修容的泪水在脸颊上滑落,她哀怨地望向傅晟夜,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皇上,真的不是妾身啊!请皇上明察秋毫,还妾身清白啊!”
芳菲嬷嬷奉命搜查玫修容的寝宫,不一会儿,便有人捧着一个小匣子走了出来,匣子中赫然是剧毒之物——附子。傅晟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视着玫修容,厉声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贞充仪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她上前一步,语气尖酸地说:“修容姐姐真是好手段啊,这附子可是宫中禁物,寻常嫔妃哪里能接触到?没想到姐姐竟能弄到这么多,看来是存心要让芸容华丧命啊。”
玫修容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她瞪大眼睛,指着贞充仪怒吼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派人将附子放在我的寝宫内的!你这是诬陷!皇上,妾身真的是冤枉的!不信您问白兰,她一定知道真相!”
贞充仪被玫修容突如其来的指控吓了一跳,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附子是从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难道我还会冤枉你吗?”
白兰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小主……您……您就承认了吧。”
玫修容听到白兰的话,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她冲上前去,一把揪住白兰的衣领,嘶吼道:“你这个背主的奴才!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
皇后见状,也加入了指责的行列:“玫修容,你休要再狡辩了!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玫修容此刻已经陷入了绝境,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洗清罪名了。但她仍然不甘心,她抬头望向傅晟夜,眼中充满了哀求:“皇上……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