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把秋香扛进屋扔到床上:“这个欠整的货,把爷累出一脑门子汗!”冲大胡子晃一下脑袋,“爷,你要嫌累,留着明儿我替你收拾她。”
大胡子的手下刀条脸,拉开门伸手示意猴子离开,猴子有点没面子又不敢发做,两手攥拳朝秋香比划一下,气囊囊离屋。
大胡子冲刀条脸:“把那个板凳腿拆下来,让他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睛。”
刀条脸拿起木板凳拆了几下没拆开,索性扔到一边:“杀鸡还用得着宰牛刀,让我来——”从腰里掏出匕首,“割她乳房,还是断她手脚筋?”
另一高个年轻人拦住他,冲大胡子:“大哥,这女孩看起来不大,刚才她也说不是冲你,我看算了吧。”
大胡子眼睛一瞪:“唔,谁说的!就这么算了太便宜她了。”挥一下手,“给我点根烟,我给她脸上烙几个花,给她留个念想。”
秋香哭着哀求:“饶了我吧,我和你们无怨无仇……”
高个脸上流露出怜惜:“大哥,算了吧,挺好个姑娘毁了容,以后还咋陪人!人家红梦楼也不能干……”
秋香对高个生出无限感激,她想这个世间还是有好人的……
大胡子瞪起眼睛:“狗屁!他不干,老子一把火烧了他红梦楼,我看谁敢呲了毛!”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要不……”高个动着脑筋,“带回山上去吧,冬天没啥事留着给大哥解解闷。”
刀条脸:“带回去多费事!再说,老鸨子能干吗?别费事了,”摊开双手,耸耸肩,“手脚筋一挑往床底下一塞结了!”
大胡子拍拍刀条脸:“哥就喜欢你做事的痛快劲。”
刀条脸要上前高个又拦他:“哎呀,收拾个小姑娘有啥意思,操,有那劲咱去小鬼子的窑子去,祸害她们那才叫痛快,老百姓能给咱竖大姆指……”
刀条脸生气了:“我今儿就废了她,还算个事啊!”拿刀逼在秋香脸上。秋香吓得战栗不止,眼泪成串往下掉。
大胡子摆摆手制止住刀条脸,拍拍高个肩膀:“兄弟,你啥时多了妇人之心?不是有啥想法了吧?”
高个赶紧表白:“大哥,兄弟一点这意思也没有,真的,兄弟真是为大哥着,你看,咱往山上一猫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的,多闷得慌,把她整回去当下酒菜都能多喝两杯,岂不两全其美。”
大胡子咧嘴笑了:“你这么一说到提醒了我,好了,大哥知道咋做了。”摆摆手,“你们都回屋睡觉去吧,这儿交给我了。”把两个手下往屋外推,一拉开屋门,七丫和贾六差点摔进屋里。七丫尴尬地:“嘿嘿,我来看看大兄弟咋收拾这丫头片子,让我解解恨,嘿嘿……”指着缩成一团的秋香咬牙切齿道,“该!该!看你还得瑟不……”
“行了,不用你们操心了,这丫头两天后我带走。”大胡子轻描淡写地道。七丫和贾六都惊呆了,似乎没听懂大睁着睛眼看着大胡子。大胡子又补充道,“不用你们操心了,这丫头一会儿我带走,听明白没有?”
七丫张口结舌:“那,那,那可不行……”半天恢复了常态,“这丫头,这丫头是我红梦楼的招牌,是我们这儿的顶梁柱,你带走哪行,可不行!真不行!”
大胡子眼睛瞪的浑圆:“你说啥?爷本来是跟你们开个玩笑,你们这么说爷还非得带走不可!一个小丫崽子敢耍我巴大爷,她长几个脑袋!不把她整回山上去我的弟兄们得笑我草鸡,操,你信不信我一枪要了她命?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的红梦楼点着了?!”从刀条腰里掏出枪,指着贾六和七丫,两人脸吓得变了色。
秋香绝望了,没逃出虎口又跳进了狼窝,她的眼泪成断了线的珠子。她不求饶了,更不想让七丫救她,天下乌鸦一般黑,大不了就是一死,她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