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皆是一震,似如梦初醒,纷纷举刀跟着武戎士兵杀向自己曾经的同胞。
四十人对涂凛十人,很快就有三名司卫受伤。
邹玉城集中十名精壮士兵围攻涂凛一人,涂凛手中的古凉弯刀并不趁手,又顾着背上的山海图,没一会落了下风被邹玉城擒住。
“涂凛,别挣扎了,你那个司卫也已如你所愿逃走了,我看你还是安心去死吧!”
邹玉成弃刀拔出长剑抵在涂凛胸前,“你先尝尝一剑穿心的滋味,然后我再砍了你的头。”
仰头看了看涂凛身后的山壁,“就挂在这光秃秃的山壁上,你永远只能看着武戎的方向,再也回不去你的瀚国!”
“我可以死在敌人的手里,但杀我,你不配!”
话落,涂凛手中薄刃翻转朝着自己咽喉处割去。
“司首!”
“司首!”
两道急怒的声音齐齐传来。
其中一道是燕渡的,他知道今日大家必死,可司首就这么死在眼前他还是心如刀绞。
另一道则是叶丰年的,随着声音一道发出的还有一支弩箭,弩箭自上而下射入邹玉城肩颈处。
闻声涂凛眸光一闪,反手将薄刃插入邹玉城的胸腔。
紧接着,密集的弩箭自山壁上射出,武戎士兵纷纷倒地。
叶丰年带着四十人攀着锁链下到山底。
剩余的十几个瀚国叛兵一时慌乱不已,他们这次又选错了,这回是真的完了!
叶丰年指着十几个人问道:“司首,怎么处置他们!”
涂凛冰冷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刮过, “叛国之人不配活着,都杀了!”
叶丰年挥手示意司卫动手,弓弩齐发,不消片刻十几人便已毙命。
涂凛走到邹玉城跟前俯视着他,残忍道:“你说你那七十岁的祖父,六岁的幼子还有刚成年的妹妹,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自己还有亲人在世?邹玉成努力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邹玉城眼中滑过一丝希冀,转而又是一片死灰,现在活着不代表涂凛回去后还能活着,与三年前就死了有什么区别?
“谁告诉你他们全都死了?”
见他说话吃力,涂凛难得好心的蹲下身子,“你们邹家凡是参与叛国的人确实都死了。”
“可对那些不知情者,包括你儿子在内的所有孩子,陛下暗中命廷护司将他们送到了崖州,他们只是此生都不能再回瀚京,不是死了!”
“廷护司是在你家中杀了你父亲他们,可是谁放火烧了宅子,你现在应该想明白了吧?”
涂凛嘲讽的看着邹玉成,“你里通外敌,却又成了别人的刀,只可惜这刀子扎的是你自己。”
“你在崖州的亲人能不能活,就看你在咽气前说什么了!”
莫名的,邹玉城这次相信了涂凛。
他对涂凛和廷护司的恨在知道邹家后辈尚且活着的时候就消失了,拼着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涂凛。
“丰年,带人搬东西翻山。
涂凛起身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对燕渡吩咐道:“将尸体烧了,不要让人查出他们的身份,就让他们的家人以为他们是……战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