怙尹心中顿时慌乱不已,不过面上还是镇静道:“李定烈,耍弄这种伎俩,看来天门关当真是穷途末路了!”
“那昨日怙尹将军临战脱逃所为何事啊?”
临战脱逃四个字刺激了怙尹,本来将兵对他昨日之事就颇有微词,现在李定烈当众说出来,岂不是让他威信扫地!
可他现在又不能说出原因 ,不然将兵会怀疑他手中确实没有兵符和敕令的事。
“本将自有要事,不必与你一个瀚国人交代吧?”
“武戎的将军自是不必与我瀚国交代,可战前脱逃这么大的事,你总的给你的国主和将士一个交代吧!”
休奈看了一眼怙尹,脸上的狡黠一闪而逝,“大将军,天门关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患,为稳定军心不如取来给将士们看看吧!”
他已看出兵符和敕令确实不在怙尹手中,他此刻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怙尹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先锋将军放在眼里,要是趁机扳倒他,他就再也不能骑在自己头上大呼小叫了!
“先攻城!待拿下天门关本将军自会将兵符和敕令交与你等查看!”
怙尹盘算着,只要能攻占天门关,就能凭着这个军功换一条活路。
可谁知攻城命令下达后,竟无人遵令,士兵犹犹豫豫的不知该进还是原地不动。
刘刺史见状赶紧抓住时机,“武戎的兵士们,你们朝食还没用呢吧!哪有力气打仗啊!”
“这怙尹将军让你们饿着肚子打仗,明显就是让你们送死,好给他自己挣活路啊!”
“你这瀚国老东西,休要胡说,我们留着肚子,是为了攻下天门关吃你们瀚国的粮食!”
怙尹的副将也看出了问题所在,但他是亲军,怙尹出事他也难逃一死,是以站出来与刘刺史对骂。
刘刺史不屑笑之,说什么吃瀚国的粮食,他们自己有吃的吗?
吃什么?吃烧成炭的牛羊肉吗?
“将军,援军已到南城门!”
龚立韬登上城墙大声喊道。
等龚立韬到了跟前,李定烈压低声音问道:“来了多少人?”
“流甲营一万,雁回隘和北风口各回防五千,户部就近筹集的粮草也已经到了!”
确定武戎调走的兵马并未前往雁回隘和北风口后,李定烈就传了军令让一万人马回防天门关。
流甲营归属瀚西边军,但驻扎的位置却属瀚北一带。流甲营驻地关口险要,易守难攻,但因其地处三国交界之处,故常年备兵三万。
流甲营主将危急之时有便宜行事之权,一万之内的兵马调动,不必等待瀚西边军大将军军令。
这次出动一万人马,左佑用了之前未曾行使过的便宜行事之权。
“立韬,你在此处守战,我亲自去南门!”
南城门外,李定烈十分惊讶,因为率援军前来的,正是流甲营主将左佑本人!
“左将军,怎么亲自来了?”
左佑抱拳爽朗一笑,“李将军,天门关有难我岂能不问,奈何我只有一万兵马调动之权,所以就亲自率军前来,以表心意之诚!”
左佑虽品级不高,可称得上是军中容光辅,伊祁燳曾笑问容光辅,左佑是不是他的私生子。
军中格局就如朝中格局,动上一动就会让瀚国大伤元气。所以,左佑数年来就只能固守在流甲营。
“左将军之情,李某和天门关记下了!”
“我与李将军左右为邻,相互照拂,相互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