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集英殿,伊祁燳有些后悔,“老家伙,你说昨晚朕是不是打重了?”
福内侍依旧扯着嘴角笑着,只是笑的比较勉强,也没回话。
他的陛下呀!涂指挥使那是知道您担心难过,故意让您打了出气的 ,如若不然您哪里能打得到他哟!
“哎,不对!谁叫他立了这么大的功瞒着我不说呢,活该!”
“你说是不是老家伙,他挨打活该!”
福内侍小跑着跟在后面, “是是是,陛下您说的对!”
伊祁燳感觉福内侍语气不对,停下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说的对你为什么笑的比哭还难看?”
这……
福内侍:他要怎么回答?
“你照实说,不准撒谎!”
福内侍只好硬着头皮,赔笑道:“陛下,您也没给涂指挥机会说呀,涂指挥一进殿您就招呼上了,这动完手,您又说自己累了要安寝,就把人赶出来了。”
“您看,涂指挥昨夜深夜入京,风尘仆仆的衣服都没换,第一时间就进了宫,这么着急赶着来见您,也是为了让您安心不是!”
伊祁燳心里舒服了。
涂凛归来加上边关大捷,数日来的忧伤悲郁一扫而空。
容光辅与韦延被宣入集英殿,做了初步酬军商讨后便退了出来。
二人边走边谈论今日所议之事,正好遇见准备上殿的涂凛。
韦延停住脚步俯视着涂凛,语带讥诮,“哟,涂指挥使,看你这威仪奕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战场得胜归来的大将军呢!”
涂凛在石阶上站定 ,看清对方是谁后并未理睬。
对韦延视若无睹,却对容光辅恭敬见礼唤了声:“容相”。
容光辅呵呵一笑,和煦道:“平安归来就好,陛下正等着你,快些进去吧!”
涂凛应是后登阶离去。
韦延一下就怒了,涂凛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好歹也是一部尚书,见了自己就这态度?
跺了跺脚,气冲冲地对着涂凛后背道:“莽撞无礼,简直莽撞无礼!”
转头对容光辅抱怨道:“左相,你看,你看看,此等无状之人怎么能留在陛下身边!”
容光辅揣着手无奈一笑,“我说韦尚书,你这一见面就对他言语讥讽,他不出言顶撞已是不错,难不成你还指望他对你礼数周全?”
话虽如此但被人视作无物,韦延心里还是不忿。
“况且,他虽不是大将军,可不就是刚立了大功得胜归来?”
说着又呵呵笑起来,“这次天门关之战户部粮草转运及时,他还能给你个眼神,要是粮草有什么差错,这位年轻人怕是要直接对你动手喽!”
“他敢!”韦延挺了挺腰背,他可是堂堂朝廷命官户部尚书!
不过想到前任户部尚书,年纪那么大了还没躲得过涂凛一顿毒打,心中还是有些发虚,气势忽地弱了一些。
还想说些什么,容光辅拍了拍他的手臂,“行了,行了,快点走吧,我这腹中饥饿的很呐!”
次日早朝,由于边军封赏复杂,需要拟定章程,所以只上奏了涂凛和廷护司的拟案。
经过容光辅提议,申屠隆压制,周明德同意,涂凛点头,皇帝朱批,最终定下封赏。
廷护司设品级定制,司卫与禁军四卫同饷。
也就是说过去一直不被朝臣认可的廷护司,现在正式成了朝廷的属司,位同宫城四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