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是谁!”
什么女子,涂凛愈发迷茫。
装,还在那装!战云染牙根咬的生疼。
“流云阁里的漱云!”
自己点出名字和阁馆看他还怎么装。
涂凛面色一僵,她竟然知道了?
“你别误会,我去流云阁不是……不是那啥,我是有公事!”
“有公事?漱云不是你们的人,你找她有什么公事?”
“又是什么公事需要眉飞色舞杯酒传情,还动手动脚!”
她既然这样说,那就是亲眼看到了,“你怎么会在流云阁?”
“我与流云阁有买卖,你说我怎么会在流云阁。”
事实就是事实,至于是她还是浅草在流云阁不重要。
“说,你和那女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涂凛紧张后退两步,战战兢兢回道:“没什么关系,就是……”
“就是什么?”战云染一声怒吼,直直看着涂凛的眼睛。
“就是,就是公务关系。”涂凛怯怯回道。
战云染觉得心口闷疼,多么苍白无力的解释,他自己会信吗?
公事需要笑的那么春风荡漾,这究竟是何等的美差事啊!
“你去流云阁四年都是为了差事?你给她交银子拒客都是为了差事?”
涂凛心虚的抬头觑了战云染一眼,这些她也都知道了?
行了,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浅春一点也没冤枉他。
酸楚顿时弥漫了整个胸腔,一时没控制住眼泪就涌了出来。
战云染用尽力气喊了一声,“你出去!”
涂凛慌忙去给他擦眼泪,战云染又吼出一句,“你出去,出去,听见没有!”
战云染哭的歇斯底里,面对她恨怒交加的眼神,涂凛此刻真想找个地缝藏身。
不敢多留,只好先出了正堂。
过了一会,屋里哭声渐渐小了。
涂凛想再次进屋,可鼓起的勇气就像锤破了的鼓,抬了几次手都没敢推开房门。
正在涂凛不知所措时,院外传来寿良的声音,“涂指挥使,陛下宣您入宫。”
涂凛看了眼房门,犹豫了一会还是什么也没说,翻墙出了院子。
到了宫中,额角的伤已经有些青紫。
伊祁燳先是一惊,以为涂凛又遭遇了刺杀。
可仔细一看,他神情恹恹,不像刚战过的样子。
依他的性子,若是被比自己强的人打了,他不会觉得丢人,只会想着如何打败对方,如今这别扭的模样......
伊祁燳忽然想到什么,他一定是被女人打了!
于是一脸兴奋的道: “何人伤了你,这人真是个豪雄呀!”
说完,不顾涂凛黑沉的脸色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了,又凑上前,“快说说,是谁打了你?为何要打你?”
涂凛没说话,而是一直看着伊祁燳。
伊祁燳一噎,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看我干啥,难道是因为我?”
若是因为自己,他还笑的这么畅快,确实有点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