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负心之人伤透心的可怜女子,泪盈于睫,“都冀,我们是自小就定了亲事的未婚夫妻,你怎能如此待……”
“啊!”叶兰仪忽然惊叫痛呼。
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涂凛手中闪着寒光的剑已经利落回鞘。
未婚夫妻几个字刺激到了涂凛,夫妻只能是他和战云染,别人休想染指。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削光你的头发让你与谁也做不成未婚夫妻!”
侧脸看了战云染一眼转头又道:“日后敢对她有任何不敬之词或者有什么不该有的手段,我削了你的四肢。”
涂凛声音低沉平淡,却让在场之人心口一紧,脚底不由生起一股寒意。
叶兰仪捂着渗血的脖子,惊恐的瞪着双眸,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何传言说他凶残嗜血,原来他想杀人的样子真的像地狱出来的鬼煞。
丫鬟还算机灵,立刻拉着惊愣颤栗的叶兰仪出了铺子。
可是叶兰仪不甘心,这个神姿俱佳的男人本该是她的,被他如此护着的人也该是她啊!
人走了,铺子里气氛有些沉凝,楼上几个姑娘讪讪看了涂凛一眼,缩着脖子离开栏杆。
看够了热闹的漱云朗声一笑,对着楼上的几人道:“几位姑娘受惊了,今儿姑娘们无论买的什么我都给你们便宜三成,不买东西的也送上一条丝帕以表歉意。”
漱云这么做,当然不是真的觉得楼上看热闹的人受惊了,涂凛当众称自己为阿姐,想必他们也已知道这铺子与他有些关系。
这拿了人好处,出去该怎么说心里可不就有数了。
涂凛脸上的寒意褪去不少,阿姐这个掌事已经做的有模有样了,这才是她该过的日子。
待人都散去,漱云看着卿卿我我的二人,向战云染投去幽怨的目光。
战云染迎上这道想忽视都不能的凝视,不明所以,“阿姐,怎么了?”
漱云收回目光,翻了个白眼,“宫桑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哦?宫桑在这只能帮着记写尺寸,帮不上什么大忙,阿姐找他有事?”战云染语带调侃。
漱云面染红霞,近前推了战云染一把,“战云染,你别在这给我明知故问,你之前老把他送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没有被拆穿的自觉,战云染正经道:“宫桑在别庄,我请他去修补织机,阿姐若有事我请人送他回来就是。”
漱云咬牙,“我没事,你让他在庄子里好好修吧!”
本来庄子里的织机孙小船他们就能修,战云染故意将宫桑送到庄子,让他在庄子里待几日。
两人分开才知相思,如此便更能确定心意。
涂凛完全不知二人你来我往所谓何事,就听到阿姐有事让宫桑帮忙,宫桑被战云染送去了庄子帮忙,心里想着他还挺忙。
二人出门上了车后,涂凛想到漱云需要帮忙的事,便道:“云染,十一也在,一会让他过来铺子吧!”
战云染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还真是个木头,“你阿姐要嫁人了!”
涂凛满脸茫然,不是说帮忙的事吗,怎么又说到嫁人了?
“她要嫁给谁?”
“嫁给宫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