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他们各自只交了五十定钱,所以到时货物送到风凌关内由他们入关取货。
本着有钱大家赚,有险共同担的想法,这次出行的人中,由孙小船带领的庄卫和押货人替了原来商队中的二十人,孙小舟也留了下来,兄弟俩轮换着照看父母亲。
梁顺又找了八个伤退的司卫,他们或者筋脉受损但可以单手使刀,或者腿部轻伤走路微跛但不影响一般行走和骑行,十七获得涂凛同意后加入商队,这次一行一共六十人。
庄子里的骆驼这三个月主要由老人和孩子们照看,照看的极好,战云染每人每月给了两贯钱,老人孩子也能赚钱,每家都是笑语不断。
八月二十日,商队出发,老人孩子们喂完骆驼,依依不舍的看着商队远去,下次再回来至少也得十一个月以后了。
商队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出行了,战云染心中还是十分不安,送走商队后再次奔向司卫府。
涂凛早就有了准备,站的稳稳的等着她扑过来,同时也做好了随时被“弃之不用”的准备。
果真不出他所料,战云染在他怀里窝了一会,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把他打发了。
战云染确实有事,她急着进宫给舒韵回话,舒韵托请商队带给姑邵的两百件瓷盏已经出发。
慈安宫中,舒韵正在绘制瓷器样图,边画口中边喃喃道:“刑瓷似银霜,适合做杯盏,婺瓷如青玉,适合制细瓶,越瓷如琉璃可做水器与盆池。”
抬头对上伊祁燳幽怨的眼神,皱了皱眉问道:“一直盯着我作甚,你自己没有事要做吗?”
伊祁燳眼神愈发幽怨,舒韵果然还是那个舒韵,自己抽时间在这陪她,她对自己视若无睹也就罢了,还嫌弃自己在这碍事!
“你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这成婚还不到一年,你就厌弃我了?”
听了这话,舒韵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口气怎么同深宅怨妇一般,我这不是忙着呢么!”
“非得我来的这会忙,等我走了再忙不可?”伊祁燳话语里似乎藏着无尽的委屈。
舒韵放下笔,无奈轻笑道:“云染一会进宫,我请她帮我找了几处窑场在京的掌事,看看能否烧制我画的这些样式,不好叫人等着不是。”
伊祁燳心里是舒服点了,但还是固执的认为舒韵对自己情淡了,“若是以前,多重要的事你都推后,现在对我无新鲜感了,当然就紧着事做了!”
舒韵斜睨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这样子可别叫人看见,尤其是涂指挥使,不然你在背后嘲笑他那些话可就要如数还给自己了。”
伊祁燳还想说什么,宫女来报战云染已经等在宫外了。
伊祁燳起身进了后殿,两女子说话他不方便在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战云染就走了,她听宫女说陛下在宫中,不好多打扰告知了商队的事拿了图样就走了。
待战云染出了宫,舒韵敲敲案桌对着后面道:“人走了出来吧,过来我陪你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