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骇的回身,发现刺伤他的竟是他的副将!
这个副将跟了他六年,忠厚听话军事才能差些但武艺不错,这样的副将他用的很放心也很顺手。
邝广眼里闪过一抹伤痛, 他怀疑过很多人,唯独没怀疑过这个副将,他怎么......
“邝将军。”涂凛上了城墙,步履从容,犹如闲赏。
邝广惊惧后退,“你是何人?”
但心中已然明了,所有意外一定出自此人之手。
“廷护司指挥使涂凛。”涂凛迎着邝广的打量,回答完他的话看了一眼城下,“让你的人停手吧!”
“原来是你!”邝广咬牙,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招人恨,因为你总是践踏别人的筹谋心血,毁掉别人的一切!”
回头看了一眼副将,神色悲愤凄然,“他是你的人吧!”
“是,廷护司还没成立就埋在你身边的人!”涂凛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邝广转过头看着城下的厮杀,冷笑不已,“都是皇帝的人,让他们杀好了!全都死了才好!”
涂凛没有理会邝广的话,对着虚空喊了一句,“十六,将人带来!”
只见几十名司卫押着一群妇孺出了城门来到两军阵前。
柳因风与叶丰年依次将长枪钉入城墙,十六借着长枪悬立于城墙之上,“所有将官家眷全部在此,有擅动者休怪刀剑无眼!”
穿梭在两军之中的司卫将此话传到战场各处,所有家眷在城内的将领纷纷停了手。
这时刚才打开的城门忽然关闭,将出城应战的三万人关在城外,城下一阵惊乱。
邝广看向涂凛的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利刃,恨不得将涂凛戳出一万个窟窿,“你手段果然阴诡毒辣,将忠于我的人赶出城外应战,与你配合的人留在城内夹击!”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这句话邝广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这种阴诡之术可是不传之秘,当然不能告诉邝将军,不过......”
涂凛微微挑了下眉尾,故意放慢了语调,“有一点可以告诉邝将军,你分寸乱了。”
邝广自嘲冷嗤,他何止是分寸乱了,自从越安生变他就方寸大乱。
“邝将军,你可别想着自杀,你若自杀不仅你放在面上的家眷要诛连,你藏着的几个私生子也逃不掉!”
“你!我杀了你,我要将你剁碎喂狗!”邝广赤红着眼睛挣脱副将的钳制,不顾手上疼痛挥刀劈向涂凛。
涂凛一个飞踹生生将人踹出数丈之外,这一脚涂凛用了七成力道,邝广登时昏死过去。
涂凛出了城门,柳因风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战姑娘在后方伤兵营”。
涂凛眉心跳动,牵过一匹马朝着后方营地疾驰而去。
伤兵营中,战云染正在清理血污绵纱,忽然听见一声急切而热烈的呼唤,“云染!”
战云染起身正要朝涂凛奔去,却见另一个人先自己一步抱住了涂凛。
那,分明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