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城内,夏意初现,贾府之中,一抹异样香氛悄然兴起,引得京师贵妇纷纷侧目。
这香氛自是赵澄所制的香水,经由王熙凤之口,不仅在贾府内风靡一时,更在京师城的命妇圈中掀起了一场不小风波。
那些平日里惯于穿戴华服的贵妇人们,如今皆以能拥有一瓶这来自异乡的香水为荣,不仅仅是香水这般简单,独特香氛更是一种身份象征。
赵澄在老家时,便制备了一家作坊,专门用来制作香水,意料之内,香水一经推出,便在京师有了如此大的反响。
如今,为了能将香水更好的推而广之,这便有了这一日,赵澄、贾琏、薛蟠三人再次聚首于“那家小酒馆”,共商香水这门营生。
酒馆内,酒香与菜香交织,三人围坐一桌,神色各异。
贾琏,荣府大房长子,虽平日里玩世不恭,实则心中自然有数。
贾琏轻抿一口酒,笑道:“咱们也不是那扭扭捏捏之人,既然要做,便做个痛快!赵澄兄弟,你的技术自是没得说,咱们就指望这香水能赚个盆满钵满呢!”
赵澄微微一笑,谦逊中带着几分自信:“琏二哥言重了,能得二位相助,是我赵澄之幸。技术产品,我自当倾囊而出,只盼这生意能红红火火,才不负咱们一番心血。”
薛蟠拍了拍桌子,豪爽道:“说得好!我薛家别的没有,就是铺子多,渠道广。这香水若摆到我薛家的柜台上,保管让那些姐们儿们抢着买!咱们这就定个章程,赶紧行动起来!”
三人一番商议,很快便敲定了合作事宜:赵澄负责提供技术与产品,薛家利用其庞大的销售网络,将香水推广至全国各地;而贾琏与王熙凤则负责高端客户的推销,利用贾府在京师城内人脉,打开更广阔的市场。
利润分配上,赵澄拿取一半,剩余则由薛、贾两家均分。如此安排,三方皆大欢喜,尤其是贾琏,一想到那滚滚而来的银两,心中便是一阵激动。
大事既定,接下来的细节便交由各自下属去操办。
薛蟠决定让妹妹薛宝钗出面,以其温婉聪慧,协助处理薛家的相关事务;赵澄则派出了苞儿与红玉,两位得力助手;至于贾琏,自然是交给了平儿,这位心细如发、精明能干的女子,最是适合处理此类琐碎之事。
一切安排妥当,三人相约次日于梨香院,共同敲定剩余的章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愈发热烈,三人谈笑风生,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豪情壮志。
“哈哈,说来咱们这也算是一段奇缘了!”薛蟠大笑,举杯向二人示意,“想我薛蟠,平日里不过是个混吃等死,如今若也能经营一门生意,赚得银两,定然是祖宗保佑!”
贾琏亦是感慨万分:“可不是嘛,咱们三个,一个外地才子,一个商家少爷,还有一个我这贾府里的闲云野鹤,竟能凑到一块儿,做起这等买卖,真是世事无常,却也有趣得很。”
赵澄闻言,心中亦是涌起复杂情绪:“二位兄长说得是,人生难得几回搏,既然有缘相遇,便该携手共创一番事业。来,为了未来,干了这一杯!”
三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酒馆内,一片欢声笑语。
……
紫禁城的晨曦,总是带着几分庄严与沉重,尤其是当朝局动荡,民不聊生之时。
尚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雍和帝紧锁的眉头,他手指轻敲着案几,每一次敲击都似在诉说着西北回疆叛乱的紧迫与京师饥荒的严峻。
“这世道,怎一个乱字了得!”雍和帝低语,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疲惫。
小太监们穿梭其间,皆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慎,便成了皇上的出气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怡贤亲王求见。”
雍和帝闻言,心中一动,想起上次因忙于国事而拒见子翔之事,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愧疚,挥了挥手,示意戴权宣见。
戴权领命而出,脸上挂着惯有笑容,却难掩眼中谨慎。
对着子翔微微欠身,摆了个手势,轻声道:“王爷,皇上此刻心情不佳。”
子翔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深知皇兄脾性。
踏入尚书房,子翔行礼如仪,雍和帝却意外地没有立即询问国事,反而拉着他坐下,聊起了家常。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子翔心中暗自诧异,却也顺势而为,与皇兄闲话家常,试图缓解这沉重的气氛。
一番寒暄过后,雍和帝终于开口问及子翔的来意。
子翔正色道:“皇兄,臣此来,确有要事禀报。近日,臣依着皇上之令,四处寻访,这才得知武垣伯府后人赵澄,非但武艺超群,更兼文采飞扬,实乃文武双全之才。”
雍和帝闻言,眉头微挑,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意外。
沉吟片刻,道:“武垣伯府,自先祖以来,皆以武勋著称,竟能培养出如此人物,倒是难得。”
子翔见状,继续道:“臣弟亦是如此想。赵澄少年有志,欲通过科举入仕,以图报效国家。臣以为,此等人才,若得朝廷栽培,定能成为我大滳之栋梁。”
雍和帝听后,面露赞许之色,正欲开口赏赐,却被子翔轻轻按住。
子翔道:“皇兄且慢,赵澄之志,在于科举取士,若直接赏赐,恐有违其初衷。不如让他自行参加科举,若真能高中,再行封赏,岂不更为妥当?”
雍和帝闻言,细细思量,觉得子翔所言极是。
于是点头笑道:“子翔,你果然深谙朕心。就依你所言,朕且看看这赵澄的能耐。”
一旁的戴权,将这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暗自盘算。皇上的每一个决定背后,都藏着无尽的深意与机遇。赵澄这个名字,从此刻起,便在心中留下了深深烙印。
“戴权,你且去安排,务必让这赵澄的科举之路,不受旁人阻挠。”雍和帝轻声吩咐,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戴权领命而去,心中已有了计较。
尚书房内,气氛渐渐缓和,雍和帝与子翔继续交谈,话题从国事转向了诗词歌赋,二人相谈甚欢,仿佛暂时忘却了朝堂上的纷扰与压力。
……
自那日宝玉怒摔通灵宝玉,黛玉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尽管了解宝玉性情,却也难免因那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心生哀愁。
几日来,潇湘馆少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只有黛玉一人,或抚琴低吟,或倚窗凝思,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忧愁。
而宝玉这边,心中亦是煎熬。
一是宝玉已经知道自己行事冲动,伤了黛玉的心。二是误会林妹妹与赵澄有私情,加之麝月被赵澄带走,心中对赵澄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怨怼。
书房内,《射雕英雄传》的精装版孤零零地躺在案头,光泽依旧,却成了宝玉心中不愿触及的角落。
其余赵澄所赠之物,已被随手丢弃,散落一地,唯有袭人默默收拾,心中暗自叹息。
这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斑驳的地面上,柳五儿带着几分忐忑踏入绛芸轩。
回到绛芸轩的柳五儿依旧是三等丫鬟,平日里难有机会近身伺候宝玉,但如今因赵澄的缘故,宝玉对她多了几分宽容,特许她在宝玉在场时进屋打理。
柳五儿心中感激,做事也更加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