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古老而繁华,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庄重章,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喧嚣之中透着几分安宁,安宁之下,暗流涌动。
糜禾,收到卢统勋召回的消息后,立刻结束了在浙江的任务,返回了京城。
没有像常人那样,回家第一时间去寻找自己的亲人,而是直接来到了卢统勋的府邸。
糜禾知道,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卢统勋一次又一次的举荐。
卢统勋见到糜禾,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宽慰,因为他很了解糜禾的才华和潜力,更知道这次召他回京的重要性。
于是,卢统勋开始为糜禾做起了心理建设,一番话铺垫下来,糜禾心情渐渐平复,但接下来的任务却让糜禾心头一紧——主审房旺。
“房旺?他不是父亲的心腹吗?为何要审他?”糜禾一脸茫然,心中充满了疑惑。
卢统勋叹了口气,道:“糜禾,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其实,你的父亲糜汝成,他……恐怕并不像你想的那般……。”
糜禾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他的父亲,名满天下的清官糜汝成,怎么可能有问题?这一定是哪里出现了误会!
卢统勋在一旁看着糜禾的反应,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这个真相对于糜禾来说太过残酷,但他也必须接受。
于是轻声对糜禾说道:“给你一天一夜的时间,你好好想想。然后再告诉我答案。”
糜禾木然地点了点头,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住处,整个人瘫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卢统勋的话。
他的父亲,真的是贪官吗?
一夜无眠,糜禾眼中布满了血丝。
经过挣扎的糜禾,终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决定亲自去审问房旺。
这是糜禾自己必须面对的一课。
当再次看到糜禾坚毅的面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卢统勋已经知道了糜禾的答案。
于是……
顺天府衙门内,糜禾坐在审讯椅上,看着被押解进来的房旺。
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光芒,既有愤怒,也有不甘。
“房旺,你可知罪?”糜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房旺抬头看了糜禾一眼,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但是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少爷何须问我?您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糜禾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房旺!你休要狡辩!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糜家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房旺冷笑一声:“糜家?哈哈……一切都是老爷做的,我只是老爷手中的一枚棋子!又怎么会是我将糜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夜色渐深,顺天府大狱之中却灯火通明。
糜禾端坐上首,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凝重之色。
面前的房旺,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昔日里看似忠厚,没想到是心怀鬼胎的家奴。
此刻的房旺异常平静,缓缓抬起头,与糜禾目光相对。
“既然是你点名要我审理此案,那就辛苦房管家将一切告知在下”
“回少爷,老仆一定知无不言”房旺顿了顿,继续平静说道:“糜汝成大人所做的一切,我都参与其中,……那双层仓,是我按他的吩咐建的……;那官粮,也是我按他的意思倒卖的……”
房旺在叙述过程中,心绪宁静,古井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