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五天,苏漓终于出现在别院。
早就憋着一肚子的屈青宁讲得唾沫横飞,咬牙切齿,真是被气得不轻。
苏漓听完却很平静,丝毫不意外。
果然,苏漓被赶出苏家的消息传出后,大苏镇上有不少人都怀疑,但紧接着苏家就散播消息,说苏漓品行不端,被赶出木杨女学,让苏家蒙受前所未有的耻辱。
而这几天苏家老夫人亲自帮忙管理百味楼,才发现苏漓侵吞了大量的银两,还私下里跟不少公子哥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气得苏漓的生母朱夫人直接背过气去,差点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
这般片面之词,却也让不少愚昧的老百姓上当。但还有不少人不信,特别是当初尝过苏漓手艺的周先生等人,这只是苏家的一面之词,现在苏漓被赶走不知所踪,根本无法对质。
也有人说是苏漓心虚,躲起来不敢出面,当时苏老夫人扇了她一巴掌,很多人都看见了。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应该会躲才是。
周先生威望极高,他个人坚持也让不少人将信将疑。可紧接着苏家又放出一个消息,珍品叫花鸡根本就不是苏漓研究出来的,而是百味楼的大厨,何石!!是何石教会了苏漓做菜,最后却被苏漓无耻的夺去了名头。
听到这个消息,周先生也惊呆了,急忙前去求证。在苏家威逼之下,何石做了一只珍品叫花鸡,似乎是默认了事实如苏家所言。
周先生心里还有很多疑惑,但信念终究是产生了了动摇,不再站出来为苏漓说话。
随着周先生沦陷,整个大苏镇都传扬着苏漓的恶名、艳名,昔日大苏镇人人称赞、崇拜、向往的小仙女,立刻就成了十恶不赦的不肖浪荡女!
“哎呀!!”屈青宁灌了一口茶,气急道:“我的小姑奶奶,我说了那么多,你给点反应成不成,他们可说的都是你啊!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我很生气。”苏漓语调淡淡,“所以我要涨价,仓库里还有多少调味原料?”
屈青宁的眼睛立刻亮了,“多着呢,起码还有两百斤!原本你卖的1000两一斤,差不多还能白赚20万两。”
苏漓“哦”了一声,“那就涨到2000好了。”
屈青宁闻言却是皱眉,“这样恐怕不行,虽然价钱涨了一倍。你一次性出50斤,他们咬牙也能拿出来10万两,根本不能给他们造成麻烦。”
“谁说我只卖50斤?”苏漓闻言眉头一挑,“你晚上跟我一起去。”
“我能去?”
屈青宁瞪大双眼,苏漓如何把调味原料卖给苏家的,一直都是秘密。他们很自觉没有多问,没想到今天苏漓会让他同去。
又经过几日的发酵,苏漓在大苏镇上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就连远在木杨女学的梅若涵也有所耳闻,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祈祷苏漓平安。
苏子佩听到苏漓已经被奶奶成功赶走,每天睡觉都能笑醒过来,失败了那么多次,总算赶在苏清潭回来之前赶走了苏漓,真是上天眷顾!
宁云志听到消息,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他这个名义上的师兄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等祁师回来,他根本没脸去见他!
这一日,月明星稀。
三和桥旁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屈青宁被苏漓用药水易容后,又吃了一颗变胖的毒药,彻底从偏偏美少年变成又矮又胖的丑汉子。
“苏漓的毒药还真是层出不穷,希望这个药不要有什么副作用才好。”
屈青宁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里满是后悔,早早知道就不和苏漓一起来了。
时间缓缓流逝,突然,苏漓冷眸一闪,看到三和桥那边缓缓出现的两道身影,正是好久不见的李银和苏焕礼。
苏焕礼红光满面,也不知最近有什么喜事,他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银票,“五万两,我已备好!”
李银沉默地站在一旁,担当者护卫的觉得,他看到对面多出的那一人,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怕是这一次交易无法像前三次那样顺利。
“五万两?”苏漓嘶哑的声音嗤笑一声,眸子如同阴冷的毒蛇,“最近你们苏家做的事,真是令人恶心。”
苏焕礼神情微变,冷叱道:“阁下不要血口喷人!我们苏家人堂堂正正,何时做过恶心事。再者说,我苏家的事情,轮不到阁下管!”
“你们做了,还不让人说?脸皮可真是厚啊……”
苏漓数着手指,“让我数数,你们家的老不死的买通杨崔氏,刁难苏漓,不管她能不能成功,最后都会被赶出木杨女学!”
“然后等苏漓回来,再在百味楼演一场戏,把那些东西藏在苏漓的行礼里,故意暴露在众人面前,坐定苏漓的丑名。这几天你们花了不少钱买通南街胡同的小混混到处散播谣言,效果……真不错呢。”
苏焕礼这张比城墙还厚的脸此刻充满骇然,仿佛被人扒光全身衣物,赤果果的被人看光。
李银面色剧变,忍不住上前问道:“阁下可要为说的负责,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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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漓剔了剔指甲,神情微恼,不耐烦的说道:“我有那个闲情逸致说故事给你听?你是苏宅的管家,却连这些都不知,真是愚蠢之极!”
“别听他的,他说的都是假的!”
苏焕礼惊醒过来,立马疯狂否认。却发现后者向后退了两步,看他的眼神已然不太对劲。
“说了这么多,总之劳资心情被你们搞得很差。”苏漓冷笑间双目寒光闪烁,“现在,咱们来谈谈新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