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自己的党派中人和中立派置于何地?
虽然不可否认,南映栀喜欢放假,但隐隐感觉被夺权,她有些不爽。
“陛下,臣病归病,可政务耽搁不得,”南映栀演得“真情实意”,“即使带病,臣也会尽心尽力地工作!”
不满南映栀的伶牙俐齿,云霆还想和她掰扯。
正巧太医送药过来,云霆端过装满黑色液体的药碗,用勺子舀起一勺递到南映栀嘴边,想要用药把南映栀的嘴堵住。
一口一口地喝药,且不说要喝到什么时候才能喝完,这个滋味,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不劳陛下费心,”南映栀伸手夺过药碗,“臣自己来。”
如喝酒一般,南映栀端起碗,豪迈地干。
这中药又苦又辣,南映栀被呛了一下。
她捏着鼻子,强迫自己不把药吐出来。
看到同时被呈上来的蜜饯,云霆捞起来吃掉,还振振有词:“皇兄,知道你吃不得,朕替你分忧。”
就等着这口甜来抚慰心灵,南映栀看到云霆离谱行为,目眦欲裂。
不过,“吃不得”是什么意思?
云霁吃不了甜的吗?
没人跟她说过这段啊?
算上昨天,她已经吃了不少甜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只是感染风寒,有点发烧。
没有温度计,她不清楚自己到底烧到几度,但是根据她二十年的人生经验,这么难受,少说也有三十八点五。
头晕,加上食欲减退,绝对是高烧。
但这是洗冷水澡导致的,和吃甜食没有关系。
难道,云霁对甜食有什么阴影?
怀揣疑惑,南映栀掷地有声,向云霆发出承诺:“请陛下放心,振兴大离有臣!”
和南映栀来回交战多次,云霆都没占到便宜,他狗脾气上来,摔开刚拿起来,准备为南映栀擦汗的手帕。
“皇兄好生休息,”云霆站起身来,语气生硬,“朕就不打扰了。”
南映栀巴不得他早点走,若不是烧得爬不起来,她甚至能下床舞一曲,来欢送云霆。
然而想逐客归想逐客,该给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足,她喜极而泣,眼里饱含快乐的泪花。
“陛下能来看望臣,臣深受感动,哪怕臣身子不适,也必肝脑涂地,为大离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云霆听完她这一番慷慨陈词,被肉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什么时候,他皇兄变得如此会煽情?
有南映栀“发自肺腑”的衷心感谢在前,云霆一肚子敲打的话说不出口,他颔首,往外走。
出到摄政王府门口,还是见不少人在等候。
云霆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回了宫。
回到养心殿,云霆召唤一直跟在他身后,随时戒备的晋安:“出来,朕知道你在。”
晋安撇撇嘴,从远处闪到他面前:“你如何知道?”
“你我认识许久,我还不了解你么?”调侃完,云霆正色起来,“晋安,我有事要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