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长吁短叹了一番，最终还是轻微地点了点头，说道:

“这条信息本来也是作为条件赠送给你的。晓辉计划在20多年前就已经关停了。”

“不过这种机密的文档我也知之甚少，只了解其中一些东西。总的来说，你们有这些序号的人，都是实验品。”

许远听到这心里咯噔一声，然后又问道:

“所以我们会拿来做什么实验？”

“灵异能力最大化运用的实验。”

老道士一字一句，盯着许远缓慢地说道，随后他看到场上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于是又补充道:

“你们应该知道了，所有异能者使用这些能力的时候，都会被负面情绪影响的很深。”

“可是你不一样，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没什么负面情绪的波动，或者说波动得很小？”

无为对着许远质问道，后者开始慢慢消耗他话语里的信息。

许远忽然就想明白许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好像自己跟一般人比起来，对于负面情绪的承受能力，确实高出了很多。

“晓辉计划，就是研究怎么继承异能的好处，而不要异能的坏处，他们获得过一些成就，成功的把负面情绪压制了下去。”

“所以，我们是成功的实验品吗？”

东方雨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用的这种方法失败了。”

老道士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心中一寒！只见他面色凝重地说道:

“这种压制是暂时的，异能者的灵异值越高，被异化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所以很多异能者的下场都很凄惨，他们会逐渐被这种力量所吞噬，最后演变成跟怨灵一样的怪物。”

东方雨若有所思，他又开口说道:

“可是如果只是方法失败，应该不至于让这计划20多年前关停了，中间是出事了吗？”

无为有些惊讶这孩子对于信息的反应速度，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啊，在20多年前，发生过一个巨大的惨案，整个晓辉计划的研究院，一夜之间，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死亡殆尽，据说是逃出的一个实验品大开杀戒，而他在以往根本看不出来有异化的倾向，只是突然之间爆发出巨大的杀意，然后杀了所有人。”

柳梦琪惊呼了一声，她偷偷看了许远一眼，角落里的齐明明，以及一旁的东方雨也同时看向了许远，他们回想起刚才许远的状态，隐隐觉得这个老道士说的话真了几分。

许远此刻自己也意识到了，好像自己之前就呈现过这种状态，他的心里瞬间一沉，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所以你们这些流落出来的实验体，每个异能者对你们的态度都很不确定，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对每个异能者抱有善意。”

东方雨此时又接了一句问道:

“可是不对啊，我好像从来没去过那什么晓辉计划的研究院，我一直跟我妈妈待在一起。”

老道士听闻这话转过头，对着他惨然一笑。

“这个计划最大的悲哀，就是改写后的基因编码，会被遗传给后代！所以，即使你不是第一代实验体，也是第一代实验体的后代。

许远听到这，终于有些忍不住，他情绪低沉地说了一句:

“那这岂不是一种生生世世的诅咒？”

东方雨也沉默了，他低着头看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为看着这小孩有些枯黄的头发，想起刚才对方抬眼看他的瞳孔，有着明显区别于东方人的淡蓝色，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是混血吗？我不太明白你这么小的孩子，来这艘船上干什么？”

许远被对方这么一说，也注意到了身旁的东方雨，确实长着一张有些异域风情的脸，他原本以为只是这孩子营养不良，头发枯黄，脸没长开而已。

东方雨微微地抬起头，然后对着众人说道:

“妈妈临死之前告诉我，我有这条船的继承权，他让我来试一试。”

所有人，听到这一句话，全部愣住了！无为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对着东方雨大喊了一声，质问道:

“你是金鹿家族的后人？”

在众人震惊的眼光中，东方雨有些犹豫地轻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