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墙上,血红的大字冲击每一个人的眼眸,墙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五个大字“诺娘无辜,救!”未干的血水顺着墙体慢慢往下滑落,朝赵清雅流去。
这个府上的人都在祠堂里,在字出现期间没有一个人动,当然除了幕玹锦,而幕玹锦却在指挥下人关门后便老老实实的跪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人能够将血水带进祠堂,更不可能写字在墙上的,而墙上“诺娘”两个字不用想就知道分明指的是,沈冰诺!能叫沈冰诺“诺娘”的人都在这里老老实实的跪着,是谁,是谁把字写上去的?
不不不,或许不是人!难道……想到着赵清雅瞪大眼睛,随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是幕子林,幕子林也叫沈冰诺为“诺娘”……
冰冷的地面上,赵清雅就这样倒在地上,没有人去将她扶起,更不可能给她披上一件衣裳,仿佛在这祠堂当中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在这地上根本就没躺着什么人。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幕老夫人诵完最后一个字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扫了一眼赵清雅,又看看墙上的血字,才慢慢开了口:“来人,把二太太抚回房,省的老爷看了不高兴。去,拎几桶水来,把墙上的字清洗干净。”
幕老夫人句句明了,条理分明,没有半点慌乱,也半点没有提起字中的内容。
“人老了,身子骨容易乏,我先回房了,你们继续守灵吧!锦哥儿,可别在出什么岔子了。”幕老夫人有些疲倦的道,但话里的警告意味却没有丝毫懒散,她看着被抬走的赵清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终究是不成气候。
这里萌哒哒的沐念卿
天蒙蒙亮,雨渐渐小了,淅淅沥沥的雨帘在天地间垂落,落在地上溅起的一颗颗水珠,晶莹剔透。
幕玹锦趁祭拜的客人来之前回房换了身衣裳。
“扣扣”熟悉的声音从窗外响起,这扣动窗棂的声音莫非……
“进来!”幕玹锦道。
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人影迅速闪进屋内,来人一袭黑衣,脸被黑面纱蒙得严严实实,单露出两只眼睛,他抱拳恭恭敬敬的跪在幕玹锦面前。这是幕家的影子,为了保证幕家继承人的安全,每一位幕家继承人在出生之日都会有一位随身暗卫来保护他们的安全。
“情况怎么样了?”幕玹锦未看他一眼,从柜子拿出衣服换上。
“她没招,还说要清清白白的死。”
“哦?”
“昨晚被拷问了一晚,打的快不成人形了。”
“都说压死骆驼的是最后一根稻草,要是我赶在这最后一根稻草落下之前救她,你说她会不会对我感恩戴德?”幕玹锦轻扣腰带,衣服穿好了。
影子缄默。
幕玹锦最擅长的便是抓住人心,他一般不救人,救的话便是在对方临死之际,这样才好使对方为他卖命。
“安排一下吧!下午去见见她。”穿戴完毕,幕玹锦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好似刚刚的一切是他一个在自言自语一般。
“老夫人,”丫鬟阿如道,“大少爷求见。”
幕老夫人没应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天际一点点泛亮。
过了好会才道:“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