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少爷说了不许就是不许,您啊就是要了小的的命,小的就是做了鬼也不能放您进去。”
“许默你竟然敢在我面前嚣张!你以为你是幕玹锦的人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这幕府哪有我赵清雅不能进的地方,你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敢拦着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赵清雅气结,她伸出手指恶狠狠的戳着许默的太阳穴。
涂满朱红丹蔻的细长的指甲用尽力气缓慢的戳在许默的太阳穴上,每戳一次都要狠狠的按上好一会,疼的他龇牙咧嘴,但是却仍然坚定不移的摇着头。
“呵。”赵清雅轻笑,她的食指从太阳穴上滑下轻抚许默的脸颊,忽然温柔的笑了笑,她不语就这样笑着,笑得许默心底发毛,她挪动手指来到许默的脖颈之上,指上的丹蔻在阳光下泛出妖冶的夺人心魄的红,像血一样红!
赵清雅握住他的脖子慢慢的收紧,她脸上的笑容不见少,甚至更甚,因为许默看见她原本冰冷的眸子里渗透进了丝丝笑意,那笑意在眼底积攒满了,在眼底沸腾翻滚,他也看见了她眼中满脸通红的自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桃子,然而这个桃子怕是快要烂掉了。
许默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肺部缺氧的快要炸掉,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视线开始模糊,他看见黑白无常拿着锁链就站在赵清雅的身后,笑语盈盈的看向自己,他听见……他听见他身后的书房“吱呀”被打开,下一秒就听到幕玹锦说。
“婶婶这是来我院中明目张胆的杀人了啊。”幕玹锦站在门口他望着赵清雅眼神冰冷,像是淬了寒冰的利箭。
闻讯,赵清雅抬眼,邪魅一笑:“啧,我以为你不怕我杀了他呢。”
幕玹锦收回视线一步一步走下阶梯,来到她面前,用眼角扫了许默一眼:“怕,怎么能不怕呢,我怕婶婶一不小心失了手杀了人,会被人看了去闹到衙门那去了可就不好了。”
“呵,怎么我杀你一个下人你就要把我弄进衙门,你害了我儿子怎么算?!”赵清雅收起笑意,疾言遽色,她眼珠猩红。
“婶婶说笑了,”幕玹锦笑笑,“有道是成人之美,既然玹庭有求于我这做哥哥的怎么能不出手相救帮他一把呢?二婶您说玹锦说的可对?”
赵清雅看着他,看着眼前站在日光下看着这个这个白衣锦袍墨发戴冠剑眉星目,看着这个犹如谪仙一般的男人,恨不得扑上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噬他的骨!
她这个侄子,从小就精明的要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字字诛心,一直以来,都只有别人吃他的亏没有人能使他吃亏!他也是个有仇必报之人,他是个从商的料,其实从心里来说她是很欣赏他的,只可惜,只可惜了他挡着她儿子的路了,这幕府无论如何都只能是幕玹庭的东西!谁要是敢动上一分!那就别怪她赵清雅心狠手辣了!
赵清雅面无表情的放开许默,许默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他死劲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气,想要把世间的空气全部吸入口中,也许是他动静太大,惹的赵清雅不高兴,她横了他一眼,许默一惊默默的屏住了气。
他以为他快要死掉了,还好,还好少爷来了,许默想哭,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