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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闫汝良的住处。
听完闫博文的说明,闫汝良慢条斯理地泡着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澜。
闫博文喝着茶,眼神不停地在父亲脸逡巡。
“你刚亲手提拔的陈运良,被詹秋海就地免职了?”
闫博文无奈地点了点头:“是啊,詹秋海准备的很充分,陈运良自己也不干净,我很被动……”
“主要是你看人的眼光,还是差点儿火候!”
闫汝良端起茶杯,打断了闫博文的话,品了一口茶。
闫博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停顿了一会才缓缓说道:“一大队的程度我很欣赏,他这个人很正直,却没想到他极力推荐的会是这样的人!”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不能在体制内用,你是选择心腹的,自己没有把关,而是轻易想起别人,就别怪自己最后陷入被动。”
闫汝良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如同重锤,敲打在闫博文的胸口。
“你连自己提拔的人都护不住,局里的那些骨干,肯定会有想法。”
闫汝良又补了一刀,闫博文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许多,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看着儿子的状态有些低沉,闫汝良朗声笑着安慰:“没什么,不用气馁。有输有赢很正常,混仕途没有人能一直赢。”
闫博文点了点头,对父亲的安危很受用。
“这个詹秋海啊,格局还是太小了,不知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道理啊。”
闫汝良看着茶杯里清澈的茶汤,嘀咕着一句。
“爸,什么意思?”闫博文一愣。
闫汝良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说:“昨天你吴叔叔给我打电话,省里对于詹秋海的升降问题,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结论。之前免掉他局长职务,一方面是让你尽快熟悉京州这摊任务,另一方面,也是组织想考察一下詹秋海的反应……是不是能委以重任。”
闫博文听着,不停地点着头。
“如果詹秋海格局比较大,就不应该和你处处针对,而是去省里四处走动一下关系,现在他越和你争斗,面看他越是斤斤计较,难堪大任。”
“原来是这样啊,那如果我提醒他一下……”闫博文弱弱地说。
“胡说!”闫汝良脸色一沉,将手中的茶杯撴在桌,茶汤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