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画上的人已经褪去了所有的伤,看起来竟有些诡异。
看见画的人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反倒是对其他画产生了好奇,他走到其他画板前掀开一角画布,在看过一眼后,就兴致缺缺地走开。
随后他发现了那些堆成一摞的画,掀开盖在上面的布后,就露出惊奇的表情。
“在干什么?”就在他正看得入迷时,王尔德出现在了阁楼,并且站到了幸二的背后。
“看你画的画啊。”幸二并没有被王尔德的突然出现吓到,反而夸赞起来,“我还第一次见这种水彩画,有一种阴恻恻的感觉,是新画风吗?”
“算是吧。”
如果幸二没有色弱,想必他就可以看得更加清楚了,这些画到底是哪里阴恻恻的,这些画虽然看似是正常的写实人像画,但细看的话,那些人像的皮肤却很斑驳。
发红、发紫、发绿,发灰……
总之,就像是在一些斑驳驳杂的颜料上方,涂抹了人的肤色一样,看起来自然古怪诡异了。
王尔德随手把画盖起来,微微弯腰捏住幸二的下巴,迫使幸二抬头看自己:“为什么会死一次?”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有些暧昧,但是当事人好像并不这么想,相反,还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不小心的嘛……”
要论危险的话,只能是“雪女”了,如果幸二想的没错,大抵是被冻死过一次。
“说到这个,王尔德你听我说。”他抬起手握住王尔德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我们最近在进行小规模的战争你要听听看吗?”
听着幸二的话,王尔德挑起眉毛。
“王尔德,为什么要躺这?”幸二倚靠在贵妃榻上,身上穿的是一种独特的白色袍子,头顶戴着一顶桂冠。
他似乎十分适合穿这样的服饰,衣服一上身,从骨子里透出极为强的存在感。
黑色的发丝未曾梳理过,就那么披散开,目光瞥过来时,让人有一种被阿波罗注视的奇妙感觉。
此时的王尔德听不到幸二的问话,笔触蘸取颜料在画布上涂抹,目光专注而虔诚的看着被画的人。
得不到王尔德的回答,幸二倒也没有觉得被无视,反倒是就那么合上眼皮,放松肢体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随着最后一笔结束,王尔德才脱离了那种无我的状态,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幸二已经睡着了。
虽说想着让他就这么睡一会儿,但。
王尔德看了看时间,表情变得厌烦起来,走到幸二边上蹲下,捏住了少年的鼻子。
随着汲取氧气的器官被人封锁住,幸二一屁股坐起来:“噗哈!”
“结,结束了吗?”他收回原本准备攻击的手背到背后,对着王尔德无辜地眨眨眼。
“当然没有,你一周后再过来一趟。”
幸二后知后觉的发现,王尔德画的竟然是油画。
他打了个哈欠,开始脱衣服:“之前你不是都画的水粉或者水彩?现在怎么画起油画了?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是能让你多几条命折腾。”
看着幸二把身上那件衣服脱掉,露出下面暖白色的皮肤,和有了一层明显肌肉的,属于少年人的青涩身体。
王尔德把幸二的衣服递给他:“六天后再过来一趟,还有四层没画。”
“好吧,那我走了。”幸二回身抱了王尔德一下,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的同时,抬起头对王尔德说,“抱歉吓到老人家了,下次我还敢。”
接着,青年怀里的少年就消失不见,阁楼安静了好一会儿后。
“呵。”带有着宠溺意味的笑声出现,王尔德抬起手将刘海往脑后捋,低声说了些什么,“You"re always so perceptive.”
(你总是那么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