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一文一份”报贩抱着一大摞报纸。
宁春秋接过一份黄纸晨报,江岚也看过来。
不出所料,最上方题着几个大字:
“北朝皇族世马朱剡遇刺”
宁春秋不禁为世马宫担心,
“话说,这上面为何是遇刺,而不是......”
江岚环视了四周,
“倘若写的是遭其长子杀害,按照黎朝的律法,世马宫将会被处死,家族的执行权将由宗亲代行”
“昨日除了我们,就只有尧金可以作这个证,但他却没有作,”
“这样一来便没有外人知道世马朱剡究竟被谁所杀,按照律法,接下来由世马宫继承他的权力,掌管家族的运行”
“我大概明白了......”宁春秋点了点头。
“或许尧金认为世马家族会在世马宫的掌管下分崩离析”
江岚抬头看向满天的黑云。
一个时辰前两人和世马宫道了别。
“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哪怕接下来的路很难走......”
裴单皱了皱鼻头。
“一股烧焦味”
父子俩一人背着一个改造过的箧。
裴骨参也顺着他的方向嗅了嗅。
“我怎么没闻到”
“爹,你是不是几个时辰没吃饭饿糊涂了”
裴单没有理会他。
“夹杂着很浓的血腥......”
裴单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
万里无云,偶尔几只翠莺掠过。
苔桥石街上的百姓穿梭而过,似乎除了他,没人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裴单笑了笑。
“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儿子得意:
“现在反悔可太晚啦,我的脚,已经踩在莺都的土地上了”
中年男人渐渐收回笑容。
不止是他面前,整片莺都的空气里都带着一股血腥的烧焦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伺机而动。
“不知道阎隼今年会展出什么术具呢”
“看来某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
父子俩穿过一个个身穿黑色服装的学徒来到里屋。
“话说这么远的路,你们就是走路来的?”
男人的头发花白凌乱,他用食指推了推圆框眼镜,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裴单很高兴见到老友。
“我还以为你抠到让你儿子和你一起徒步这么远”男人提起茶壶倒了两盏茶。
“几个时辰前出了点插曲......”
裴骨参抢着说:
“就快到莺都时,我和我爹正小解呢,谁知道这箧里的妖怪不老实把马给吓跑了,害得我和爹背着这么大的竹箧走了好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