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吹拉弹唱?”
薛洁捂嘴笑道。
“可不止,吹拉弹唱跳,都要会。幸好认了个师父,这些都会教我的。”
枣核在我嘴里以抛物线的形式飞了出去。
“我以为你开玩笑的,你是认真的呀!一辈子打算干这个?”
薛洁手撑着下巴,我俩看着被小竹子追得鸡飞狗跳的柿妹,都感叹这妮子是真能跑哇!
“暂时的,以后还是要干回老本行。”
“你自己看好人工智能吗?”
“全民普及高等智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但目前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享受到高等智能所带来的便利了。”
“离普及还很远吗?”
“对,因为资源有限。目前地球的某些稀缺资源,已经到了瓶颈。未来探索太空,在太空取材,是方向。”
“嗯,那你觉得太空中,有外星人存在吗?”
“相对而言,我们不就是外星人吗?现在探月,登上了月球,登月的科学家瞬间就成了所谓的外星人。”
“我以前在网上看到有人说,地球文明就是起源于外星文明,甚至在地球人人群里,也混杂了外星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这一点证不证明都不重要,我们人类本身就是兼容性很强的物种。就算真有外星人,相信也能和平共处,共同发展。”
“我怎么感觉,阿哥你就很像外星人?嘻嘻!”
柿妹不知什么时候就把小竹子给拿下了,还扛了起来。四脚不着地的小竹子愣是只能四脚并用,却又好似并没什么作用。
我如今就像小竹子,空有蛮力,却被现实吊在了空中。
回到村里,九爷爷难得要找我喝一顿酒。柿妹告诉我,九爷爷的嗅觉早就没了,喝的是水还是酒,只要表情到位,九爷爷是觉察不到的。我心想那就好,毕竟我的酒量也不好,只喝一口就会倒。
“我那个时候半大个儿,每次出征,提前就把遗言写好了放在了自己的班长那里。年纪小,没读过书,歪歪扭扭的就会画画自己的名字。其它的几句话,都是班长代写的。也没交代什么,就是写我死了后别太难过,抚恤金请转交给我的母亲。遗物就一些个水壶,一些破旧的日常用品。人回不去了,想着这些个物什能给家里边留个念想,也好。那个时候连想留张照片可都是奢望。”
“现在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呀!不用饿肚子,不用去打仗,有学上,有衣穿,人人平等,家家团圆。真好,真好!”
“帝国主义亡吾之心不死!你们年轻人要接过奋发图强的火种,护吾河山,壮吾国威……”
“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在那密密的树林里,到处都安排同志们的宿营地,在那高高的山岗上,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夜如水,风微凉。
扶九爷爷躺下后,我也躺在了院里瓜棚的摇椅上,望着朗朗的星空浮想联翩。
薛洁白天接到要去菲律宾出差的电话,就先走了。翻译这个工作,就是这样。临走时她送了我一条这段时间在柿妹那学会编的手链。手链上头尾的两颗珠子有些特别,似玉不是玉。其余的材料取自姻缘树的树藤。我问柿妹,传说不是外人带不走姻缘树的枝丫吗?我这手链,莫不是只能在村子里戴戴。柿妹笑道,阿哥你信则有,不信则无。
欧可爱联系我的时候,还顺带发了好几个骨灰盒的款式,问我比较喜欢哪几个。
我回复她,这些感觉都不错啊。
结果她直接一个语音电话就甩过来了。
“哼!我以为你死在哪儿了呢!好哇!既然你都喜欢,等你成灰后,我拿它们匀摊你!”
我笑,这小不点,吃天上的星星了?这么大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