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原本被黄巾力士碾压,陷入苦战之中的刘备军顿时如蒙大赦,哪里还管怎么跟对面的黄巾力士过招,纷纷丢盔弃甲逃命去了。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武安国仍在与何曼大战,一锤一棍的你来我往每个回合都是力量的比拼,又因为二人武艺是伯仲之间,所以如今双方即便虎口酥麻、臂膀酸痛,可仍旧没有分出胜负。
“小贼!你没劲了吗!”
武安国咬牙挡住何曼一棍,随后反手一锤砸开何曼,怒骂道:“没劲了就赶紧滚!别在这耽误爷爷时辰。”
何曼忍着手臂的疼痛发力拉回铁棍,随后借力打力又一次砸向武安国:“狗贼!你手上功夫还没嘴一半厉害!”
不远处招呼前线士卒撤退的太史慈见武安国被何曼拖住,赶紧朝武安国大喊:“安国速退!莫要恋战!”
武安国的耳朵虽然不能听声辨位,但是太史慈的喊声他自然也是听得到。
其实他也已经没有跟何曼继续打的意思,毕竟如今与他大战了整整五十回合却依旧难分胜负,心里早就没有了继续与他纠缠的想法,之所以不撤,那也无非就是顾及脸面,不想落下败军之将的名声。
如今听到太史慈呼喊让他撤退,武安国心里也是有了说服自己的撤退理由,于是猛攻两锤后便转身逃走。
“手下败将!你往哪里跑!”
武安国想跑,但是与他有仇的何曼怎会简单的让他逃走,提起铁棍追击而上。
太史慈见何曼追武安国不舍,当即收回手戟,从马鞍上抽出宝雕弓,拈弓搭箭将弦拉满,瞄准了追击的何曼。
“中!”
太史慈低吟一声,拉弓的手一松,箭矢飞射而出。
“嘶~”
只顾追赶的何曼猝不及防,被一箭射中肩膀,钻心的疼痛从肩膀蔓延至全身,使他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铁棍险些掉落在地。
太史慈见此箭自己射偏,只命中何曼肩膀后也是叹息道:“可惜了,我本瞄准的是这贼将的头,却不想这一箭有了偏移,竟然只射中肩膀。”
然而惋惜归惋惜,太史慈深知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尽快让前线军队撤退,所以感慨一番后便又收回宝雕弓,继续去招呼前线军队撤退。
在太史慈的努力下,在岸边坚守的刘备军悉数撤退,何曼、李乐、郭太三人见状也是大喜,呼喊道:“弟兄们!汉狗果然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在把他们都给我杀光!”
三人各自拿着兵器齐头并进,麾下的六百黄巾力士虽然折损了十余人,但仍旧各个奋勇,追随着李乐、何曼、郭太三人追杀溃逃的张叔夜、太史慈、武安国所部。
刘备军这一战损失惨重,三千人折损过半,剩下的不到两千人有的丢盔卸甲,有的四足并用,总之就是怎么跑得快就怎么跑。
也好在黄巾力士身披重甲行动不便,不过多时便将追兵全都甩开,正庆幸自己逃出生天之时,却又见前方尘土飞扬,众刘备军士卒都下意识的以为来的又是黄巾军,一时间被吓得脸色苍白。
“不……不是黄巾军!是汉军!玄德公总算来就我们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玄德公怎可能弃我们于不顾!”
有了被黄巾力士一顿粗暴蹂躏的经历后,这些士卒见到刘备派来的援兵后那是一个个泪流满面,个个都在哭诉自己刚刚被黄巾力士打的有多惨。
“叔夜何在?”
被刘备委任来支援的宗泽见张叔夜兵败如山倒,于是主动出来询问:“叔夜,这黄巾军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能把你打出如此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