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说：“可以呀，你给我个不这么做的理由。”

“我求求你，我愿意说实话，你们问什么我说什么。”

“真的吗？”

“真的。”

“那好，你们两个再给他一个机会，看他怎么说。”说完，李剑又走出审讯室。

这一下，张天杰彻底老实了。把他偷了几条内裤，几个胸罩，分别是谁的，都老老实实地交待了。还说了偷看过哪几个女人洗澡等等。

张大锋看看差不多了，开始转入正题：“好了，这些事先别说了，下面讲讲，你搞过几个女人？”

“搞女人？没有，没有，我从未搞过女人。”

“你又不老实了，是不是？”

“不是的，警官，我出生以来还没搞过女人，我最多只是想想而已。”

“那么，你晚上经常出去干什么的？”

“我就是出去走走，看看风景什么的，随便捡点破烂。”

“看风景，捡破烂，你还真会编。为什么要晚上出去，白天在干什么？”

“白天出去捡破烂，熟人看见难为情的。白天我要么睡觉，要么看看书，有时也会去地里干点活。”

“那你捡回来的破烂在哪？”

“我都及时卖给收废品的人了，我不让村里人知道我捡破烂的。”

“你今天白天明明人在家里，为什么要从外面反锁。”

“我要让别人搞不清楚，我在不在家里。万一来个小偷什么的，我也可以当场抓获。”

“你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没有。”

“那你想不想女人？”

“想的，所以我对女人用过的内裤和胸罩好感。”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女人，玩一玩。”

“想过，但找不到，熟的别人不要我，陌生的我又不敢去找。”

“可是有人看到你在路上拦过女人。”

“绝对没有，他们肯定是看错了。”

“你也别狡辩了，一开始你也不是说，胸罩和内裤都是自已买的吗？你还是趁早交待了吧。”

“警官，我真不知道交待什么呀。之前不讲实话是我不对，但我现在讲实话了呀。”

“其实你很清楚，我们让你交待什么，你无非是侥幸心理。认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可是你错了。你做的事还是有人看到的，你是抵赖不掉的。”

张天杰又开始沉默不语了，无论张大锋怎么拍桌子，发火，他都不予理踩。张士庆也使出了混身解数，但张天杰只说一句话：“反正你们也不相信我，我只好随你们办了。”观察他的表情，有时好像要交待什么的样子。可是犹豫一会又把话吞了回去，然后又低头沉思。

到了凌晨两点钟，张大锋和张士庆不得不撤出审讯室。李剑召集大家反复讨论，最终也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感觉上他有什么事隐瞒，而且像他这样的人，实在是太符合这些案件的作案人的特征了。性格特别内向，行为反常，心理不健康，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可是，他的辩解也不是不可能。收购废品，要明天去进一步核实，才能确定他有没有说谎。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还是不能轻易放过他。接下来给他换换口味，让黄人杰、虞天生俩人搭档进去继续审讯。李剑和张士庆、张大锋三人则在会议室的沙发上休息一下。

黄人杰和虞天生进去后，套路也就这么一些套路，无非气场不一样。俩人全部以黑脸出场，语气非常坚决。让张天杰感觉，不管交代不交代，都要定他的罪的样子。化大量的时间给他普法，而且特别详细给他解释刑法关于强奸案的定罪处罚标准。

张天杰听得非常认真，但最后就来一句：“这些我也懂，我经常看法律书的。这种事我是不会去做的，我也不敢做，我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黄人杰和虞天生感觉一拳打去打在了棉花上。说他像吧，那么这个家伙的抗审能力也太强了。说他不像吧，又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反常了。说是精神有问题吧，逻辑性又很强。

一直审到五点多钟，李剑被值班人员叫醒了。告诉李剑：“大吴乡公路边的田里发现一具女尸，下身裸露。”李剑猛地跳起来，叫上张大锋和张士庆及值班技术员，立即开车赶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