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皎皎本来就是他安排的呀!
容光都快气笑了,冷哼道:“难道我不去他们就没办法了?你是不是忘了,皎皎可是我容家的表姑娘,蔚蓝既然将人拿了,我去与不去有区别吗?”
“当然有。”幕僚眉头紧锁,却回答得十分肯定。
容光听罢愣了下,坐下来猛灌了口茶道:“你说。”
幕僚这才微微颔首,道:“在下是这样想的,皎皎姑娘虽名义上是容家的表姑娘,却到底占了个表字,她又是两年前才由寇良送到安平镇的,在此之前,您与她可没什么交集。即便她身份真有问题,那也是寇家造成的,您说呢?”
容光闻言沉默下来,好半晌才道:“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但却有些牵强,“还有别的办法吗?”最好是能不影响到容家名声和他在军中威望的。
幕僚暗道容光不知所谓,都快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想强求更多!
但他想是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另外一套,“在下鲁钝,私以为在姜衍和蔚蓝下一步动作前,将军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妥,到时候就算皎皎姑娘的身份真暴露出来,您也可以推说以为是小将军请皎皎姑娘去蔚府做客了。”
总之,就是让他装乌龟躲起来呗!
容光本就心中不快,听他越说越露骨,当即就要发火,却死死按捺住,审视着他道:“你是不是觉得姜衍和蔚蓝傻,咱们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要不是这人已经跟了他好几年,容光都要怀疑这人是仇敌专门安排来祸害他的了。
幕僚闻言却不以为意,笑着摇头道:“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按在下之前的意思,将军既然不知皎皎姑娘的身份有假,那不清楚别的事情,不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吗?”
容光听了这才心里稍微舒坦些,却抹了把脸还是没说话。
幕僚就继续道:“做大事不拘小节,将军还是别想太多才好。毕竟,这只是咱们的脱身之法,姜衍和蔚蓝信不信其实无所谓,只要老百姓和普通兵卒相信就好了。
不是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吗,将军重情重义,又已经有十来年没离开过安平镇了,这些年一直忙于军务与自家表兄多年不见,乍然重逢被骗,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啊!
若真有人质疑事情真假,咱们大可喊冤。谁又能说得准这皎皎不是有心人为了分化蔚家军特地安排过来污蔑将军的呢?怎么说您在军中多年也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有几个死敌不奇怪吧?”
容光一只手哒哒哒的敲着桌案,左右权衡后道:“也罢,反正他们已经查不出更多。”就算他们查到皎皎是从群芳楼出来的,却一定查不到寇良一家的踪迹。
寇良一日不露面,蔚蓝和姜衍就一日找不到人对质,如此,他又何惧?
但他也不是没有别的担忧,万一姜衍和蔚蓝不按常理出牌呢?他与蔚蓝和姜衍打交道的时候虽然不多,却该查的都查了,这二人以往就常有出人意料之举……
既然是出人意料之举,容光自然是想不到的,就算担心,也是白担心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挥手让幕僚退下去,道:“你先出去吧,有什么动静及时通知我。”
他就暂时不出去了,眼下估计整个安平镇的人都知道蔚蓝拿下容家表姑娘的事情了,他要是现在出去又没有别的动作,岂非说不过去?
还是再等等吧,也许蔚蓝只是单纯的吃味,没准等下就有新的动静了呢。
容光却是不知,皎皎这会早就不在了,至于他想等的动静,等是等到了,却不是什么好消息居然半个时辰不到,就整个安平镇的人都知道皎皎的真实身份了!
容光听亲卫禀报完后又气了一场,却硬是拿姜衍和蔚蓝没有办法。他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军中将士们会用怎样的眼光看他,而他不仅不能反驳,还得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可这些能瞒得过普通兵卒,却瞒不过杜权和骁勇之流……这可真是里子面子全丢光了,容光只要一想,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也是上阵杀敌的一员猛将好不好,怎么就沦落到如今的地步了呢?
这让他以后要怎么熬?他的计划应不应该继续下去?半晌后,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就算他现在愿意收手,蔚蓝和姜衍也不一定会愿意放过他吧!之所以还没撸了他职务,估计是因为蔚蓝还没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