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老胡有一些奇怪。

“胡警官，你知道吗？我们每个人都很辛苦。”小樊突然不着边际的说道，“你看外面这些人，他们每个人都在匆匆忙忙的走，目的只是为了去赚一点点钱。”

老胡没有打断他，静静的倾听着。

“就像我在这个公司，我其实明白你大概想了解了什么，但是我不能说。”小樊抱歉的笑了笑，“因为我也是匆匆忙忙的一个人，我也需要赚一点点钱，我需要这份工作，如果我说了，正义我不知道会不会到来，但是公司一定会让我走。”

小樊说完后静静的看着老胡，老胡想了想。

“你有你的权利，我不能强迫你，我也大概明白你的意思。”老胡一口气把咖啡喝了个精光，“这个咖啡是苦的，但是他能够醒神，有的时候痛苦的经历不应该深埋，而应该去正视他。”

老胡站起了身，“还是很感谢你的回答，因为有时候不说也是一种表达。”

回到警局后，小周已经带队回来了。

“查的怎么样？”老胡询问着小周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们把厕所一次性的刮胡刀给带了回来，已经送去检查了。顺便还在吴苗苗家搜查到了其他的精神类药物。在我的询问之下，吴苗苗交代说他有长达10年的躁郁症，所以家里有这些药很正常。我又顺便问了她有没有开过安眠药？她说上次开的已经吃完了。之后没有开新的。问她什么时候吃完了，她说不记得了。”

“还有别的发现吗？”

“有，小刘在吴苗苗的大门内侧发现了半枚指纹，经过大数据核对，是赵斌的。”

“赵斌？”老胡有些差异的抬头。“其他地方还有发现吗？”

“没有了，说起来这个指纹的位置比较关键。刚好是吴苗苗头顶左右的位置，所以她应该是忘记了处理，我当时尝试了一下动作，大概就是一个高个子的男性穿鞋时扶着门借力，不小心留下的。”

“我中午去了一趟范业民他们的公司，收获也不小啊。”老胡大体把中午发生的事情给小周讲了一遍。

“这个范业民，他肯定有问题。”小周一边思考，一边笃定的说，“再加上这个小樊，如果只是简单的领导的骚扰，那她直接承认就好了，但是她却跟你说出那样的话，只能说明他身上发生的事儿比骚扰要再加深一级甚至是多级，已经到了范业民去威胁她的地步。”

“一般在一个行业里的中层领导，会有很多的人脉，同类型的公司之间互相都是非常了解的，中层之间甚至有密切的联系。如果小樊说了实话，范业民就极有可能诋毁她，或者利用自己的人脉让她短期内无法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老胡慨叹了一声，“但是这最起码给了我们一个方向，范业民在男女问题上有很大的问题，那么中午我所听到的他和孙思云的这个事情极有可能也是我们案件的一个突破口。”

“倒是这个赵斌，和这个吴苗苗到底什么关系。”

“对啊，上次去，他还一惊一乍的，像是跟吴苗苗有深仇大恨一样，可是为什么指纹会出现在吴苗苗家里？”小周伸手把一堆资料拿过来仔细的翻阅着，“怎么这个案件越调查越乱了？”

“当线索越来越多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凌乱的错觉。但是往往真相也离我们越来越近。”老胡看向外面突然展翅而过的一只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