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凡吊儿郎当地从办公室走出来,远远就看到陶书瑶正往自己这个方向走,连忙跑上去,谄媚地笑着问:“书瑶,你去哪里啊?”
“你又惹祸了?”陶书瑶挑眉问道。
云逸凡讪讪一笑说:“哪里有惹祸,都是那个黑面神小题大做,不知变通,我打开消防栓放水凉快一下怎么了,至于嘛!”
“好了,不说这个。”陶书瑶摆摆手道:“今天下午放学和我出去一趟。”
“好。”云逸凡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你也不问问我们去做什么?”陶书瑶双手环胸问。
“有什么好问的,你既然开口叫我,那我肯定义不容辞,再说了,惹是生非的事情我从小就没少干过。”云逸凡说。
“好,那下午我们去为子青报仇雪恨,居然敢欺负我的姐妹。”陶书瑶生气地说,她可不是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的人。
“没问题。”云逸凡爽快地答应下来。
“有可能会惹麻烦上身,你怕不怕?”陶书瑶问。
“怕?我的字典里就不存在这个字。”云逸凡霸气地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午放学我去找你。”见目的达成,陶书瑶满意地离开了。
云逸凡傻傻地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才往教室走去,得意地想着原来自己惹是生非、无法无天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下午放学,两人厮跟着出了校门,来到了一个小巷子口,陶书瑶停了下来,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这里?”云逸凡看看四周,疑惑地说。
“嗯,这里是上官芷婳回家的必经之路,而且就这个小巷子没什么人。”陶书瑶冷哼一声说:“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过去这么久才来报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厉害!”云逸凡竖起了大拇指说。
“认真看,可别错过了。”陶书瑶嘱咐道。
“嗯嗯!”云逸凡忙不迭地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说:“我不认识那个什么上官芷婳啊!”
“要你何用!”陶书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要我的用处可大咧,比如说我可以讲笑话逗你开心啊,还比如……”云逸凡滔滔不绝地开始说。
“打住,安静点,吵得我脑袋都疼了。”陶书瑶瞪了他一眼说。
“是!”云逸凡应了一声,低下头去,活像一个倍受欺负的小媳妇,时不时抬头瞟她一眼。
陶书瑶被看得毛骨悚然,揉揉自己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说:“你这什么眼神啊,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云逸凡正准备开口。
突然,陶书瑶激动地叫了一声:“来了,你看,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运动服,背着黑书包的那个。”
云逸凡也停止了玩笑,认真地看着远远走来的那个女孩,小声说道:“头抬那么高,一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模样。”
“孔雀!”陶书瑶冷冷地扔下两个字。
“还真是,长得倒是还不错,人模人样的,但是这性格肯定很差,难怪宁远不喜欢。”云逸凡摇摇头说。
“安静点,不要打草惊蛇了。”陶书瑶低吼一声。
云逸凡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不再讲话。
上官芷婳慢慢走近,陶书瑶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冲了出去,眼疾手快地将她拉到小巷子里。
上官芷婳没有防备,轻而易举地就被她摔在了地上,娇/嫩的肌肤和粗糙的石头接触,转眼之间,膝盖上就渗出了微微的血迹,她回头怒瞪着两人,厉声道:“你们俩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啊?”
陶书瑶逼近她,居高临下地说:“我们要干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上官芷婳爬了起来,知道面前的两人是来者不善了,强装镇定地说:“我不认识你们,应该和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过节吧,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堵我?”
“我们就是看你不顺眼,所以打算教训你一顿,免得每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了就让人倒胃口。”陶书瑶说完还嫌弃地摇摇头。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上官芷婳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我管你是谁,我想收拾的人,天皇老子来了也不顶用。”陶书瑶霸气地说。
“我爸爸是在公/安局里面上班的。”上官芷婳说。
“嘿!”云逸凡笑了,说:“居然是在公/安局?”
“哼!怕了吧!”上官芷婳高昂着头说:“我劝你们最好放我离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否则我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公/安局的高层领导里面应该没有信上官的吧!”云逸凡慢条斯理地说。
“我爸爸就是公/安局的。”上官芷婳涨红了脸说:“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放了我,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爸爸的。”
云逸凡没有理会她的话,转向陶书瑶道:“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不用理会她。”
陶书瑶闻言点点头,若是这样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她又朝前走了两步,阴恻恻地说:“怪就怪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没本事就不要惹事,免得最后惹来一身麻烦。”
上官芷婳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说:“你们是李子青叫来的!”
陶书瑶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伸手猛地一推。
上官芷婳一个趔趄,又摔倒在地上,看着面前渐渐逼近的两人,硬着头皮说:“李子青叫你们来算什么意思,有本事就自己来找我。”
陶书瑶嘴角擒着一抹冷笑,说:“真是愚蠢又无知的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上官芷婳怒瞪着她,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被一个陌生人如此言语侮辱,就连上次撞伤李子青,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所以她觉得所有人都害怕她,所以人都不会为难她,可是今天,这两个人莫名其妙拦住了她回去的路,还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倒,她的屈辱感使她忘记了势单力薄,使她忘记力量的悬殊,她张开手掌狠狠地就要往陶书瑶脸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