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院长对他一直都那么照顾,他和自己娘亲之间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范闲,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样,陛下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是真心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对待。”
范建纠结一番,突然咬牙道:“你若愿意,明天我便让你入范家祠堂,把你的名字写在族谱上!”
“那陛下那里爹你如何交代?”
“交代什么?你是我的儿子,是我从小把你养大接到京都的。”
“陛下他又没尽过父亲的责任。”
范建和庆帝自小一起长大,是奶兄弟,他对庆帝向来没有一般朝臣那样的敬畏心理。
大不了干起来,他还能真把我杀了?
看来爹是不知道我娘真正的死因。
从范建的态度来看,范闲推测出他也对太平别院的真相不知情,不然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再留在朝堂为官。
至于院长……
范闲拿不准,还需要去证明一下。
“范家家谱,我自然是愿意进的。”
范闲说出心里话,他深吸一口气道:“我只有一个爹,那就是您。”
“什么皇子身份,我不在乎。”
“好,好,好啊!”
范建眼眶湿润,有范闲这句话,他做什么都值了。
“这件事交给爹来办。”
“孩儿告退。”
范闲离开范建书房,又直奔陈萍萍的府邸。
他要把一切都搞清楚。
“妙啊,妙啊。”
陈萍萍坐在湖边,欣赏着一众貌美女子的舞姿,自己也坐在地上,上半身跟着舞女们晃动。
“大人,范闲来了。”
一名下人来到陈萍萍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他来做什么?”
陈萍萍不解,不过也没多想。
城门之事他自然也清楚,以为范闲是因为担心和大皇子起了冲突内心担忧,所以来找他求助。
“腿,腿啊!”
陈萍萍喊了一声,立刻有人过来将他抱起,小心的送到轮椅上。
“院长。”
范闲来到陈萍萍面前,欲言又止。
“你们都下去吧。”
陈萍萍挥了挥手,一众舞女下人全都离开。
“好了,现在没人打扰我们,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院长,我都知道了。”
范闲盘膝坐在陈萍萍对面,低下脑袋沉声说道。
“知道什么?”
陈萍萍不明所以。
“我娘是叶轻眉。”
陈萍萍笑了:“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的意思是我娘的真实身份。”
范闲抬起头,双目猩红,把陈萍萍都吓了一跳。
他一字一顿道:“院长,我娘是陛下的妃子,我是陛下的儿子对不对?”
陈萍萍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消散,带着莫名的神色盯着范闲。
他对于范闲,一直都抱着十分复杂的情绪。
根据自己这么多年暗中排查推测出来的真相,害死叶轻眉的人基本上可以断定是庆帝。
这些年陈萍萍表面上是庆帝手下最忠心的一条狗,但实际上……他一直都在设计让庆帝对身边的亲人产生猜忌怀疑。
他要庆帝也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尝尝杀死亲人,众叛亲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