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辰虽然以前和花非霁没有多少交集,但也知对方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只是这次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不惜得罪他。似乎自花非霁露面,这个女人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看来是旧识了。若不是相熟花非霁会出手救她?原来两人早就有奸情了!
慕夕辰一念至此,顿时大动肝火,只觉自己的内心像是有无数只猫爪抓挠一般,火辣辣的痛。原来自己还没迎娶她,她就早已经按耐不住寂寞,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这个女人看来不但心机深重、阴毒狠辣,而且水性杨花!她是因为看上了花非霁这小白脸,所以对他的态度才会前后天差地别?
“本王凭什么要走?岳灵惜你难道忘了,你是本王的未婚妻!”冰冷的话语带着叫人无法怀疑的口气狠狠地砸了出来,让岳灵惜皱起了眉头。
楚夕辰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相信任何女子见她,都会被迷得七荤八素,但是岳灵惜不会,她只会感到无比恶心。
“璃王确定自己不是在说笑,还是在耍酒疯了?”岳灵惜粉唇勾勒出一抹淡淡地弧度,声音不大却充满嘲讽,“臣女是璃王的未婚妻,但也仅限于今日之前。难道璃王健忘,忘记了您一纸休书已经划清了两人的界限?”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今日可是璃王一纸休书结束了两人的关系,如今竟然用那样的话来恶心她,要不是她修养好,估计早已经一口口水招呼在他的脸上了。岳灵惜三言两语便将慕夕辰堵得无话可说,脸色清白交加。
采茵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姐只觉得这一刻不再装傻奋起反击的小姐光彩夺目,耀人眼球,她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她太喜欢如今这个气场强大、洒脱张扬的小姐了!
花非霁一直望着躺在软榻上姿势随意却高贵气质自然流露的女人,莹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线条优美的下巴。眼里的笑意宛如春光盛开在无尽的眼波之中。
这个女人太对他的胃口了。娶她做天山族的少夫人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此刻悠然躺在软榻上的岳灵惜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男算计,成了某男倾其所有想要追求的女子。
此刻,慕夕辰紧握的拳头,骨节在啪啪作响。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竟然敢如此不要命地羞辱他!莫不是以为有花非霁在背后撑腰,他就不敢对她如何?
慕夕辰并不因为花非霁的介入而有所畏惧,他和岳灵惜成亲,是先皇赐婚,花非霁不过一个外族人,名不正言不顺,他慕夕辰要是连这件事也摆不平,他这璃王也不用做了!
“一纸休书?呵,本王也可以说那是一张废纸而已。”慕夕辰啧了啧舌,邪邪一笑,“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时间就定在三日后,三日后本王八抬大轿来娶你。”说完,深邃不见底的鹰眸闪过一抹势在必行的星芒,岳灵惜和花非霁闻言,齐齐变色。
晚霞在天边投下了绚烂的几笔,像少女脸上醉人的胭脂。翠烟阁的院子里,两男一女无一不是龙章凤姿,惊为天人。原本是赏心悦目的一幅画面,可惜云淡风轻的谈话口吻也掩盖不了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站在院中的采茵只觉得四周有无穷无尽的压力迫来,叫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刻,慕夕辰气定神闲地把玩着腰间系着雕花白玉佩的水蓝穗子。将岳灵惜娶进璃王府势在必行,这个女人一再对他无理出言羞辱,更可恶地是给他戴上了一顶绿帽子。他要将她娶进门然后慢慢一点一点地折磨她,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以泄他心头之愤。
岳灵惜在慕夕辰说出要娶她的话语时,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这样的男人出尔反尔,竟然还是一个王爷,当真将皇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王爷,请问您是姓赖的吗?”岳灵惜扬唇,可是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这个男人如此无赖,她也再没有必要客气。唔,似乎一开始她就对他没有客气。
“什么?”慕夕辰的思维方式跟岳灵惜不在一个层面上,起初没有听懂岳灵惜的讽刺。毕竟是反应灵敏异于常人,当他刚问出声,脸色“唰”地阴沉难看。
岂有此理,这个女人竟然说他是无赖!他堂堂一个王爷需要耍赖?更何况她本就是先皇赐给他的未婚妻。他娶她,天经地义,名正言顺。
“本少主倒不知璃王何时改姓了。”花非霁俊脸憋笑,唯恐天下不乱般,对慕夕辰落井下石。
出而反而绝对不是大丈夫所为,他也十分鄙视慕夕辰。不过这丫头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真不一般。这么一个有趣的女人,要是不能讨来做老婆实属可惜了!慕夕辰这个傻蛋可是白白错过了一件无价之宝呢。
“哼,本王正在和准王妃说话,花少主是不是失礼了?”看着眼前的“奸夫”,慕夕辰更加的火大。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让岳灵惜进门,以后他会等到机会修理这个花非霁的。
闻言,岳灵惜和花非霁嘴角齐齐一抽。准王妃?他倒好意思叫出口!当真是人无皮天下无敌。
“王爷,臣女还要请您切莫乱叫。臣女实在担不起这样的称呼。如今臣女已是下堂妇。”岳灵惜挑了挑眉,一双水眸似笑非笑,“从此再无半点儿关系,男可婚,女可嫁!”
“好个男可婚,女可嫁!难道你就这样急得推开本王,嫁给这个男人?”慕夕辰气急败坏地向岳灵惜吼道,忽然间他脸色一变,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岳灵惜,你该知道,你还没有嫁给本王,没有进王府的大门,不算本王的王妃,本王如何能休了你?未嫁先休,那不过是本王一时玩胡闹罢了。”
“难道王爷一句胡闹就想遮掩过去?既然臣女还不是王妃,那正好臣女可以退婚。”一句“胡闹”害得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撞柱而亡,魂归他处,这个男人的玩笑似乎开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