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立刻立刻离去,分头行事。岳霖轩顿时眉开眼笑地走出翠烟阁。没想到一个大麻烦自己的女儿轻轻松松就搞定了,看来他真的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一想到刚才岳灵惜浑身从内而外透露出的上位者的气势。不免心中感慨,他虽然没有儿子,但有女如此,夫复何求?这个女儿足以抵得上任何男子了。
前厅里,桂嬷嬷已经用过了两盏茶,可是还没有见到岳霖轩父女,心里顿时来气。哼,她虽然只是宫中的一个奴才,但是一直甚得太后心意,谁还不对她桂嬷嬷礼让三分。偏偏岳霖轩这父女俩架子也忒大了吧。
眼底的怨怒之气瞬间更盛。桂嬷嬷咬了咬牙,心道这次回去她一定要在太后的耳边吹吹风,这岳霖轩父女实在架子之大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正怨怒交加间,只见门口走进一人,开口道:“让桂嬷嬷久等了,本相实在不好意思啊!”
桂嬷嬷闻声抬头,见岳霖轩踱步而来,脸上迅速地褪去了恼怒之色,从座椅上起身,不见半分礼,便道:“老奴见过相爷。”
岳霖轩望着桂嬷嬷那张充满傲气的面容,锦袖下刚握紧的拳头瞬间又松了下来,脸色平静道:“桂嬷嬷多礼了。”
桂嬷伸长脖子望门外的方向看了看,疑惑道:“相爷,怎么没有看到岳大小姐?”
随即,眉梢挑起,语气更为张扬,“太后可是等着大小姐赶紧进宫呢。若是再拖延一阵,惹了太后生怒,到时可是大小姐要吃苦呢?”
听了桂嬷嬷狐假虎威的一番话,岳霖轩心中冷笑,面上却忽地一变,忧愁无比道:“唉,桂嬷嬷有所不知,小女自醉仙楼回来后,便说身体不适,本相只以为是有些困倦而已,谁料后来侍候小女的下人来报,说小女昏迷不醒,本相这才急了,刚才就在小女那儿守了半天,却是还不见起色。”
此话一出,桂嬷嬷先是一愣,随即一脸狐疑地看着岳霖轩的神情,眸光现出一抹幽深,紧紧盯着岳霖轩,想要在对方如玉的面容上找出蛛丝马迹。
可是看了半天,也看出什么端倪,反倒觉得岳霖轩脸上透露出的那股伤心不像是伪装的,而且她刚在相府大门下轿时也恰好看到大夫从相府出来的。当下对岳霖轩所说的话信了五成。
毕竟是官宦之家的小姐,身子金贵,得了小病也是常事,不过是不是真病重得昏迷不醒就有待验证了。
“那大小姐有没有看过大夫?大夫怎么说?”到底是宫中成精的老人明明是想探听实情,脸上倒真表现出一副十分关心的模样。
岳霖轩摇了摇头,长叹道:“大夫倒是看过了,可就是诊断不出个所以然只来,只说小女是心伤成疾。最主要的还是心病。”
心伤成疾?桂嬷嬷是聪明人,眼珠一转,便心中明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心伤才能让人突然昏迷不醒呢?除了被璃王未嫁先休一事,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事能让这个岳小姐心伤如斯。
桂嬷嬷心中顿时有了想法,原本她还觉得这个岳小姐被休后惹出这么多事,表面上根本就不在乎璃王休她,没想到不过是强撑为之。实际上早有了心结。
“相爷切莫太担心了。”桂嬷嬷稍稍一顿道,“老奴奉太后之命来接大小姐,既然大小姐昏迷不醒,老奴于情于理也该探望一番,回去也好向太后有所交代。”
“这……”岳霖轩略一迟疑,继续道,“原本大夫特意交代,说小女虽是心病,这几日又劳累过度,感染风寒,邪气入体,不让外人随意接近,怕是给人传染了,既然桂嬷嬷怕回去不好交差,那不妨就随本相一起去看看吧。”“
啊,这样啊!既是如此,老奴不该打扰了大小姐的静养,老奴这就回宫禀报太后。相爷是我蓝璃国的中流砥柱,相信太后一定会让宫里的御医来医治大小姐的。相爷莫有太过担心了。”
岳霖轩点了点头,依旧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有劳桂嬷嬷了。”
送走桂嬷嬷,岳霖轩便前去翠烟阁看看情况。
与此同时,秦忠如岳灵惜所料,从花非霁那里拿到了药丸,以备不时之需。另外,负责散布消息的采茵连同相府几个下人正忙得有声有色。
不消片刻,关于相府大小姐因筹集赈灾银两劳累过度,加上心伤成疾,缠绵病榻,昏迷不醒的消息以风速般在整个京城都传了开来。满城百姓都担心不已。
一时间,万人空巷,全城盛况,纷纷前往各个大小寺院为相府大小姐祈福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