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几个人又如何?案子不是比人数多少定输赢的。”叶凝白只看了安耀斯一眼,便把目光移向刘雁凝。
刘雁凝的表现倒是符合一个受害人的模样,双眼微红,隐含屈辱和倔强。
仅仅是看到她的表情,换作以前的叶凝白,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到别人对她做了不好的事,可是想到自从接了这个案子之后发生的那么多事,叶凝白只觉得有说不出的反感。
一个女人,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去陷害别人,根本也是在践踏自己。
“想不到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对手。”叶凝白笑了笑,脸上是说不出的讽刺。
安耀斯和许蔓柔脸色均是一变,她们不能成为对手,不就是因为一直以来叶凝白都是不战而败吗,在安耀斯的要求下。
“叶凝白,你用不着太得意,以前你不配和我比,现在既然你要比,那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许蔓柔咬着牙,脸色有些气急败坏的泛红,同时也有着胜券在握的得意。
叶凝白轻轻皱起了眉头,听出了许蔓柔的话外之意。
许蔓柔还以为她开始怯懦了,于是更加得意的上前两步,走到叶凝白身前,两人之间不过一掌距离。
“你以为你真的能攀上宫家,然后开始后枕无忧了吗?叶凝白,让我来告诉你,你的位置不在任何地方,你只配被我踩在脚下,你只配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垂死挣扎!”
恶意的话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傲慢和恨意。
许蔓柔说完之后,往后退了两步,仿佛眼前的人是什么肮脏之物一样。
叶凝白抬眸看着她,望进她自信自大的双眼里,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怒意,只觉得好笑。
她看了看许蔓柔,又看向安耀斯,这个她曾经倾尽生命去爱的男人,这个曾经她多么渴望和向往的男人。
而现在,她终于摆脱了那些枷锁和噩梦,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面,和他们对峙,这是叶凝白从来都没有想过的画面。
叶凝白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活在阴影里的自己,正在慢慢走在阳光下。
她突然笑了起来,看向许蔓柔,竟然多了一份亲切感,仿佛他们还是那时候无忧无虑的少年少女。
“我叶凝白的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认输两个字。”叶凝白的声音不急不缓,仿佛像是好友聊天一般,甚至还非常温和。
可是就是这平稳的语气下面,却让人感觉了决不认输的韧劲。
“是输是赢,等一下自然会有结果。”叶凝白不想在和许蔓柔废话下去,她们之间除了安耀斯这个联系,从来都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而且我坚信,那些阴暗的、肮脏的东西,在天亮的时候便会烟消云散。”
轻挑的眼角,微扬的双唇,平等得几乎没有波澜的语气,叶凝白说完之后,越身便要离开。
“肮脏?”许蔓柔冷笑起来,眼里尽是恶意,“肮脏的是谁?肮脏的是……”
“叶凝白,为什么不等我!”
幼嫩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满和冰冷,叶凝白吓了一跳,急忙转身望去,看到的是走在一群大人前面的宫睿渲。
小小的身板十分挺拔,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面色冷漠,那一瞬间让人仿佛看到了宫祁瞑。
“你怎么来了?”叶凝白吃惊的迎了过去,正要伸手去摸小包子的脸,但是小包子却突然侧脸避过了。
叶凝白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宫睿渲没理会叶凝白,他从下而上的看着许蔓柔,冰冷的面孔和气息硬是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你也配和她相提并论?”一句话,残酷得让许蔓柔脸色发白。
许蔓柔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孩子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和宫祁瞑太像了,让她张嘴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那毫不掩饰的冷意和厌恶,就好像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一样。
许蔓柔身体摇晃了两下,发白的脸色看起来竟然有些楚楚可怜,这让安耀斯马上上前来扶住了她,脸色温怒的看向宫睿渲,“宫小少爷,你是在给宫加蒙羞?小小年纪,嘴巴这么恶毒。”
“安耀斯!”宫睿渲还没开口,叶凝白率先叫了出来。
她往前两步走到宫睿渲身边,拉住了他的手,然后把然怀里一抱,毫无温度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安耀斯,“也请安少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年龄,和一个几岁的孩子较真,被笑话的不会是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