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心肠是肉长的,可你的心肠啊,却是铁打的石烙的?”
“也不知那秃驴抽了哪门子风,偏认准这个死理。”
玄色衣袍的墨染伫立在风中,身姿挺拔却透露出一丝无奈。
他的眼神中蕴含着深邃的感慨,仿佛看透了世事的沧桑。
风拂过他的发丝,掀起衣袂飘飘,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褶皱。
自世界诞生起,他们5个便存在于这世间。
他们是世人口中的法则神明,他们有着尊崇的地位,有着无可匹敌的神力,有着……
可这又能如何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手中的沙粒……
他们每个人都被命运所戏弄着,也被所谓的命运所眷顾着。
这当真是可悲又可叹。
宇泽对云箫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冷漠如她,当真能心里容下一个宇泽吗?
世人都说他魔尊墨染吊儿郎当,可他并非是个糊涂人啊。
倘若他真是一个糊涂的主,那么长老挥就不是单单行使魔尊职责,而是完全将其架空。
而那些真正触及魔界根本,所谓生杀予夺大权还是在墨燃手中。
而今日发生的事,的确是把他吓到了。
宇泽泣血?这件事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虽平日里矛盾频发, 但总归还是那一句话,该吵吵该闹闹,正经事别瞎搞。
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能为了所谓的情爱所泣血。
这……这当真合理吗?
情爱这种东西本就模模糊糊,但这么具体的表现,绝对令人吃惊。
与此同时有这种想法的还有清阑。
清阑知道宇泽风,但是没有想到宇泽能疯成这样。
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按如今这个趋势,恐怕要不了多久佛界就该乱了。
“缘起缘灭,缘聚缘散,此生不见……”
看着自己推算出来的卦象,清阑眉头皱的很深。
他不善于算卦,也不善于解卦,可不知为何今日这卦想却略有些道理。
“你这卦象,倒是挺有趣的。”墨染淡淡瞥了一眼卦象,玩味地勾了勾唇角。
清阑耸了耸肩,“没办法,我算卦本就不擅长,要不你去算算?”
“得了吧,我自个儿几斤几两还是知晓的。”墨染撇了撇嘴。
“比起这些虚的,还是把人口问题处理处理吧,外边都快闹得沸沸扬扬了,再弄不出个章程,恐怕要乱了。”
原先皱起的眉头越发蹙着,清阑一想到这事儿,脑壳子就痛得很。
“啊?别提了,一提到这儿我就来气的很。”
这事儿好像触到了墨染的痛角,脸色跟调色盘一样五彩斑斓。
清阑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个通身碧绿的玉石算盘,一边拨弄着算珠,一边絮絮叨叨的说。
“只要是有血脉传承的,一般子嗣艰难,孕育周期还长得离谱。”
“血脉驳杂的一胎多宝不是问题,可现在的年轻一代,要么一心修炼,要么游山玩水,哪有那么多心情去生了。”
“妖族本就特殊,男女比例不用说了,分化为女子的种族,以狐族为最……”
说到这里清阑顿了顿扶了扶自己的额头,面上看起来忧郁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