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我讲故事给你听吧。”狄叶让虞小云靠在他肩头,开始给他讲小时候的趣事,“从前,有一座山,名叫枇杷山,山下有一户人家……”
狄叶给虞小云讲过很多小时候的趣事,每次讲的都不一样。虞小云每次都听得很认真,听得很高兴,似乎完全没发现,很多事是狄叶瞎编的。
隗澜夏萝被人带到一个水气蒙蒙的温泉旁,剥了衣服按进水里洗干净,再被套上一身怪异的衣服,送到一个敞亮的居所,绑在一个双手稍微张开的人形架子上。
她的脚下是个台子,像是祭台一般的布置,中间点着香和蜡烛。她的旁边有鲜花环绕,四周轻纱帐幔垂落,空气里弥漫着怪异的香味。
前方有水响传来,隗澜夏萝的视线透过轻纱幔帐,穿过镂空的屏风,可以看到司青木在前面洗澡。
一个侍女在隗澜夏萝的两只手下各摆放了一个白玉杯子,然后对着屏风施礼道:“青木堂主,琼花坛已准备好。”
司青木一挥手:“都下去吧。”
片刻之后,司青木从水里站起来,扯了一件薄衫披在肩上,敞着肚皮,从屏风那边过来。
看他头发散乱、敞着肚皮扭腰走过来,刚洗净的脸上更加苍白,隗澜夏萝又是一阵恶寒,警惕问道:“你想干什么?要对我怎样?”
“别急呀,马上你就会知道。”司青木伸手勾起隗澜夏萝的下巴,挑着眼看她的脸,感叹一般道,“多娇嫩一张脸,多新鲜的血液。”
听这话,好像要活生生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样!
隗澜夏萝扭头向另一边,闭上了眼睛。
晶莹剔透的泪珠,慢慢从她眼角溢出,滑落到她娇嫩的脸上。
“就连泪水,也这般纯净。”司青木食指刮起一颗泪珠,送到嘴边,伸舌头舔掉。
隗澜夏萝不禁浑身颤抖,却被紧紧绑住,一动不能动。她只能张口大骂,却一句话还没骂完,就突然哑口,发不出声音,嘴巴不能动,连眼珠子也不能转动。
司青木往隗澜夏萝身上插上一根根细长的毒针,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两颗药粒,分别放到隗澜夏萝双手下边的白玉杯里。
隗澜夏萝身上被插了十几根针,感觉自己一根手指也被针刺了一下,整只手都变得麻木,不能动弹。她瞪着眼,自己却看不见她稍微张开垂落的两只手,中指的指头渗出一点红色鲜血。血慢慢聚集成血珠,血珠慢慢变大,滴落在下边的白玉杯里。
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司青木似乎很满意,转身到前面的软塌上侧身躺下,吩咐道:“让敖渊进来吧!”
敖渊进来后,看眼前的景象,不由一愣,站在原地,脸上表情冷淡,看不出哀喜。
“渊郎来了。”司青木看敖渊不过来,便起身迎过去,挽起他的手臂,带他坐到床榻上。
司青木给敖渊倒了一杯酒,敖渊不接,却看向轻纱幔帐里被绑着一动不动的小女孩,略带责问的语气道:“司青木,你果真如传言那般,用童男童女来练妖邪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