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传来一阵惨叫,凄厉而悠长。
“疼吗?”徐清雨收回烙铁,一股热气散开,俊美的脸蛋留下一个烧焦的黑疤,看上去残忍又恐怖。
被折磨到崩溃的祁思铭魔怔中带着麻木。
这个女人问话的语气,带着一丝薄雾般不可捕捉的温柔。
她从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祁思铭,你不是一直逼问我到底爱不爱你吗?现在我告诉你,我爱你,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祁思铭瞳孔骤缩,傻在原地。
这话,他曾经以同样的口吻,对徐清雨说过无数遍。
可每一次说这句话之前,他都把她伤得遍体鳞伤。
真的爱吗?
祁思铭在徐清雨的脸上找不到半分爱,那冷酷的表情,像在审讯犯人,哪里有什么爱?
他眼中尽是复杂的情绪,极端的悲和极端的怒交织纠缠,让他的大脑有有些宕机。
认知中的徐清雨一直外柔内刚,而不是外柔内变态!
可这好像才是真正的她。
祁思铭仿佛才刚刚真正地认识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有点痴恋那片温柔。
她不像琬琬,或者说任何人也不配像她。
祁思铭甩掉脑子里疯狂的想法,他不知自己怎么了,声音嘶哑道:“你说呢,徐清雨?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还要虐待我!”
“你这样更好看,我喜欢看你受苦受难的样子,更有破碎的美感,就像艺术品一样。”
祁思铭又傻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
她是徐清雨吗?她是不是病了?
清雨怎么会这样?
她会不卑不亢,和他斗到底,会直面他的居高临下,永不屈服。
而不是像阴间命官一样,拿着刑具,面色森然,用看蝼蚁的目光般看着他。
这根本是两个人!
祁思铭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被折磨疯了,表情狰狞的说:“徐清雨,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可没用刑具折磨你!
“这可都是我对你的爱呢。”与其说是爱,徐清扬起下巴,那睥睨的冰冷目光,不如说是蔑视,是嘲讽。
祁思铭瞳孔里的世界肉眼可见的崩塌,他感到他的大男子自尊被反复按在地上摩擦。
这话,他曾经以同样的口吻,同样的眼神,施加在徐清雨身上。
如今徐清雨可以说是加倍还给他了。
真的爱吗?
这话他想问徐清雨,但更该被问的是他自己,这件事祁思铭比谁都清楚。
但他岂会低头承认,咬牙怒喝:“徐清雨,你所谓的爱折磨我?”
“祁思铭,你以前动不动就打我,囚禁我,还要挖我的器官救别人,甚至差点将我送进监狱,”
令祁思铭目瞪口呆,并且不能理解的是,在他以为徐清雨应该得意大笑,为自己大仇得报感到痛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