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早就放下了……
作为朋友,我很难过自己在这个时候,只能用贫乏的肢体语言表示着绵薄的安慰。
过了几分钟,潘西似乎也想开了。她站起身,视线扫到桌上那枚将要佩戴在自己礼服上的胸针,笑道:“我也确实不用担心,反正除了他,任谁都是一样的。”
她拿起那枚自二年级开始就没有再佩戴过,收藏了五年的胸针。银色鸢尾花反着淡淡的自然光,它很快便刺破礼服上方的布料,却好像正在刺破一颗心……
很快,我们两个也出现在了宾客众多的大厅。我一眼便看见了那一袭黑色的身影,只不过这次不是黑袍,而是黑色的西装礼服。
笔挺的西服使他那平日里隐藏在黑袍之下的身材显得很是标准,相信许多人都会对此感到惊讶。
一套标准的订婚辞令过后,舞会正式开始,第一支舞自然是两位主人公开场。
今天的雪伦艾弗里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将她本就可爱的面容衬托地更加动人。他们就像一对雪夜里飞舞的精灵,让围观者都不禁露出羡慕与祝福的目光……
虽然潘西换上了同往日一样的得体笑容,和德拉科他们愉快地开着玩笑,但我知道她的心情一定还很低落。所以我并没有直接去找西弗勒斯,而是留在了潘西身边,直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向她伸出了手。
“美丽的帕金森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那个男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生的样貌端正,礼节也很讲究。
“当然可以。”潘西优雅地将自己的手搭上他的手,两人各自带着贵族式的正确微笑走进舞池。
我这才转身来到这个不起眼角落里的小桌子旁,拿起一杯香槟酒。
“看来我们尊贵的斯莱特林小姐终于想起她的舞伴来了?”旁边那张报纸缓缓下压,露出了后面那张熟悉的,带着几分傲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