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点了点头,说到:“所谓浮脉,重按稍减而不空,举之泛泛而有余,如水上漂泊之木,称之为浮脉,出现浮脉多由风寒引之,或是急火攻心导致。”
“也就是说太后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急症?”贾斯认真地问。
太医又点了点头。
贾斯心里已经有了盘算,接下来,他要开始他的逻辑学了。
贾斯说到,“大人,太后本就年事已高,身体有许多小毛病,再加上近日天气反复无常,感染了风寒,自然身体更弱了,突然又发了急症,所以才伤了元气,殁了,跟白秋月根本毫无关系。白秋月她一个弱女子,第一次来京城,四顾无亲故,背后无势利,怎么就想要害皇上的母亲呢,她不怕死吗?再说了,她如果想要害太后,她也没有利器,也没有毒药,怎么就能伤害太后呢,太后身边那么多宫女太监,能看着太后受伤害吗?大人,您一定要主持公道,还秋月一个清白。”
汪昆伦也觉得一个小丫头,根本没有害太后的理由,索性就放了,现实是没有人证、物证,说明她害了太后。
汪昆伦刚要宣判,此时从堂外走来一人,此人正是太后的贴身大太监,拂尘公公。拂尘公公满脸的苦相,眼角挤着眼泪,咧着大嘴巴,一把鼻涕,一把泪,扶着门框、扶着衙役,走上前来。
哭哭啼啼,咧着大嘴巴,哭喊道:“大人,不能放了她呀!就是她害死了太后!”
汪昆伦虽然认识拂尘公公,但还是问到:“堂下何人?”
拂尘公公拱手行礼,“我乃太后近前大太监!”
“来此何为?”
“大人,你不能放了这个凶手?”
“细细讲来。”
拂尘公公声音如公鸭般难听,大家都听之厌之。
“太后为何殁了,就是因为她白秋月!”拂尘公公用手指着秋月的鼻子说到。
“那日,本来太后喝了药已经好了,哪知道有人在门前哭泣,才把那哭泣之人带到太后面前,哪知道——哪知道太后看到她,像是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女儿,伤心过度,一命呜呼了,就是她,就是她白秋月的错,如果她不出现,太后也不会死!就是她害死了太后。”拂尘公公哭的鼻涕冒泡。
汪昆伦说道:“你说的也构不成白秋月犯罪的证据。”
“她都害死太后了,你还要包庇她不成吗?”拂尘公公抹了抹自己的鼻涕泡。
汪昆伦说:“这不是构成犯罪的条件!”
“你怎么这么轴,就是白秋月害死了太后!”
汪昆伦说:“我是秉公办事。”
“公公,先下去吧,我这里自有公道。”汪昆伦一直都讨厌那些妖里妖气的公公,没有男子汉的样子,不男不女,在宫里,就知道挑动是非。
“你,你怎么办事的,信不信我去皇上那里告你去?”
“请便!”汪昆伦哪里怕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
“你,好好好,我去皇上那里告你,你等着!”
拂尘公公说完就灰溜溜的走了。
贾斯和秋月喜出望外,看来没事了,不过他们开心过早了。
汪昆伦看了看贾斯和秋月,说到:“你们二人本是没有罪的,但太后娘娘的确是在见过白秋月以后殁了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着流放吧。至于你贾斯,明明是朝廷命官,却还要阻拦办案,还和犯人一起进了天牢,辱没了你的官威,我请示皇上,降你的官职或者没了你的官职都是有可能的。今天先这样,等我启禀了皇上,择日宣判吧,退堂!”
秋月想着贾斯的官阶要没了,心里失落至极,贾斯听着秋月要流放了,心里七上八下,看来二人要就此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