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

方野青一时也拿不准叶朗之的脾性，不知道到底是有没有。

但是他知道，见过一面之后，叶朗之至少今天之内不会再到这里来了。

他刚想离开，没想到迎面就碰上了几个学生。

穿着泳衣，带着泳帽，手上拿着泳镜，一看就知道是来游泳的。

虽然不是上游泳课的时间，但是学生的确也是想来就来。

但是这下却坏了方野青的事。

当着他们的面自己肯定不能发动指环，去没人的地方直接离开，也许会被细心的人发现。

从正门走更不行，因为门口需要身份验证还有监控。

现在只能等着这几个学生游累了，自行离开。

他坐在卫生室里的椅子上，一脸麻木地开始玩手机。

卫生室的门是大开的，还有一面窗子，游泳的人一下就能看见里面，自然也能看见方野青。

几个学生游了一会儿就上了岸，气喘吁吁地拿毛巾擦身体，他们看见了方野青，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上来搭话。

“老师，现在这里还要值班的吗？”

几人站在门口，其中一个男孩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大大咧咧地问道。

方野青猜他们八成是逃课出来的，怕自己泄露消息。

他耸了耸肩，如实说道：“不需要，我来这里玩的。”

那些人立刻轻松了起来。

他们虽然家境都很显赫，但是为了进入这所学校，家里也颇费了一番周折，所以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原来如此，还可以摸鱼，看你们平时活也不多，一个月工资多少？”说话的人一边问一边摘下泳帽，一头鲜艳的藏蓝色头发险些晃花方野青的眼。

他哪里知道这里校医的工资是多少，只好模棱两可地回答：“还好，刚好够养活自己。”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方野青看他们大有休息好了还要下去游几圈的意思，心里开始想该怎么脱身。

就在这时，门口又进来一人。

方野青寻声看过去，发现来人是一个身穿棒球服和短裙，一头大波浪的女孩子，看起来很是漂亮。

她秀丽的眉毛微微蹙起，看起来对这个地方很排斥。

一番寻找，看到聚在卫生室的男孩们以后，一张精致的脸直接板了起来。

“你们还在磨蹭，老师已经知道你们不见了，”她大声呵道，整个游泳馆都回荡着她清脆的声音，“而且，你们怎么还敢来游泳馆？也不怕晦气。”

那几个男生见到女孩，脸上满不在乎地笑着。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鬼。”蓝头发男生耸了耸肩。

方野青闻言，笑道：“我也很好奇，你们怎么不害怕呢？”

蓝头发靠靠在门框上，笑容里带着一丝丝邪气。

“我们又没得罪人，是吧？”他说完，还跟身边的兄弟示意了一下。

其他几个男生都悻悻地不说话。

“啊？”方野青是真的惊讶了。

他没想到，才第二天，流言就已经传开了，而且听起来还对叶朗之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