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4章 天劫是什么(1 / 2)天仙修凡记首页

雷霆与下一道雷霆的间隙,乌云压顶,小城如坠暗夜。

姚静之望着王家宅院的方向,操剑骤然起身。

忽而心生警觉,在原地后撤半步,拔剑出鞘,瞬息刺出百剑,剑势密集好似江河潮头,排列并行。

姚静之出道以来,快剑出鞘,从不空回。

今日败在黝黑少女,他再三反思,将之归于轻敌托大,拱手将先手让出,才被少女刀势牵住气机,着了道。

剑出,他心中微微惊异。

他猜测黑暗中潜行而来之人,是城楼那边抱胸而立的剑手,正是早就对那气息相似的剑手心生警惕,他才能察觉周围突然伸出的气机变化。

只是,那人既然能够隐藏气机无声无息潜行到近前,应该抢先出剑,而不是顿住身形,暴露行踪。

不等他思索明白,扑面剑气如大海怒涛,将他的剑势吞噬。

剑气迫体,如千百针尖刺在皮肤上。

姚静之知无幸免,索性双眼一闭,坦然赴死。

心中霎时明白,原来那个瘦高剑手自负至极,不耻于暗袭,有意给自己先出剑的机会。

迫体的剑气,将要破体而入,又未入的刹那,滔天的剑气陡然消散。

雷电刺出乌云,天地明亮。

望着抱剑而去的修长背影,姚静之的剑心怦然震裂。

“滚回南海,此生不许踏足朝天大陆。”语声冷冽如利剑。

“是三宗主吗?”姚静之惊呼道,崩碎的剑心竟瞬间平复。

“快滚!”背对着他走远的邓子超,皱着眉头,满脸的怒容,低声咕哝着:“一线之隔,天差地别,他娘的,那一剑到底是怎么运行气息的?”

他观窦望拿给他的盒子,初看,一横一竖切出盒盖其实仅是一剑。

讨要来同等质地的木料,一剑切下,木制坚硬竟未能切到盒盖需要的切口深度,再一剑,剑势快,力量足,木块顿时杂碎。

反复尝试,终于用二十剑,慢雕细琢仿出个六七分形似。

再去看匣盖平滑的切口,越看越心惊。也是越看越能感悟到那一剑将力量与速度控制的神妙。

观匣悟剑,破境入了七品,之后隐隐然还有再进一步的感觉。

今日观瞧黝黑少女以手做刀,堂堂皇皇王霸之威,大巧不工的一式。

正面蛮霸的破了老道人一记雷法,顺势击在老道人顶门,力量速度拿捏奇准的恰好将他击晕,又不伤及神魂体魄。

黝黑少女那一记敲在老道人顶门,也敲在了邓子超脑海里。

就仿佛在布满雾霾的大海上竖立起了一座灯塔,指明了航行的方向。

独立城楼,不知不觉竟冲击松动的瓶颈,一举晋入了八品。

视觉、听觉骤然大幅提升,察觉到城墙拐角潜藏的剑手,心中一动,出剑驱逐了姚静之。

大哥安排卡在六品的他,提前潜入西魏,和刘青峰等人一样,是冲着百年解禁,争夺武运,提升境界。

他好巧不巧的在百年禁制解除时,得到是观匣奇遇,今日又紧邻着王家宅院,也就是紧邻着吞噬天下各种福运,却难以化为己有的王小石。

王小石站在院子里,脑子里充满了战意,浑然不觉便将天地间的武运吸纳入体,转瞬又从沙漏疮口倾泻一空。

赵庭澜布置的法阵重在防御,青桐设置的禁制针对的是天地灵气,如此一来就便宜了立在隔壁城楼上的邓子超了。

即便是高居武道榜第四的大哥邓空儿,事先也想不到,三弟邓子超在西魏连番奇遇,竟是两破两境。

邓子超仰头望天,忽而生出借用天劫雷试剑的念头,心念一起,便不可遏制。

南海剑宗位于南海深处孤岛之上,剑势奇诡险峻,又连绵不绝,配合一套秘传轻身法,门人常踏波斩潮淬炼剑法。

豪情满怀的邓子超,拔剑冲天而起,竟在空中如踏波纵掠,弹指间逼近乌云的边缘,冲着刚刚聚为一束的雷霆,刺出一片剑的浪涛。

浪涛冲刷着明亮的雷电,刺啦啦,电光飞溅。 一波浪涛消融前,邓子超手里细长的长剑紧接着又铺开一道浪涛。

如此再三,邓子超的一口气息将尽,空中无处落脚,手中剑立刻缓了几分。浪涛低落,雷电暴盛,眨眼间向下延伸出数十丈白亮的厉芒。

“是你捣的鬼?”王小石视线从半空移到花无缺脸上。

花无缺悄悄把长袖外露出的手指藏进袖中,一脸无辜的嚷嚷道:“少爷冤枉呀! 那人我从来就没见过。”

“花活!丢人了吧。”黝黑少女鄙夷的望着被雷电按压向地面的剑手。

“别看笑话了,帮他一下。”王小石瞪眼催促道。

黝黑少女低头四下寻找,花无缺忙递过个竹枝扫把,黝黑少女掂量了掂量,将束着竹枝的木把向前,就象投掷标枪奋力投了出去。

同时以心语提醒邓子超。

邓子超依言,重重的一脚踏在木把上,吐出浊气。

木把被他一踏,竹枝的一头翻转抽在雷电上,仿佛抽击一道铁水,也像是半空里炸开烟花,炸出的星星点点点姹紫嫣红,广布在方圆百丈的空中。

小叶骑在一匹键马上,发狂了般向东狂奔。

一人一马后面,地面是滚滚黄尘,空中乌云翻涌,不时有雷鸣声传出。

小叶回头看了眼身后恍若魔域的天地,一咬牙,将手里的短刀在马臀上刺去。

健马吃痛,加速奔行。

到了此时小叶还是不明白,为何苏家小姐拖延到最后才提出建议,也不明白,县衙哥几个为什么非要让他跑这一趟京都城。

“汉阳县急报!”离着城门二十丈小叶就开始扯着喉咙高喝起来,一路不减速,驱马直入皇城。

“要快。。。。。。”仆射官房,小叶只是说出了两个字,喉咙便如被火烧灼痛,按着喉咙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