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六合!”韩仓暴喝一声,抓住对方后退之时立足不稳,当即一个翻身便将长剑挥舞成圆,速度之快让飞人也猝不及防。
韩仓此时挥舞的剑刃已经看不见剑身,仅仅是一道闪烁,飞过之后黑衣人便发觉自己手臂剧痛难当,明显是被韩仓一即击中。
黑人痛叫一声,随后立马以一种奇异的步伐远离了韩仓。
待韩仓正要追击之时,黑衣人随有些喘息,但仍是强硬控制身子,对韩仓一推手说道:“既然她是你义母,那是在下误会了。当初为此守孝三年,虽说平日里并没有说上过几句话,但她也是我故人的亲戚。既然如此,那么今日的事是在下唐突,告辞!”
这人解释了一通之后,立马便闪身离去。
韩仓见此身形也猛的一顿,这人似乎并不打算对自己解释什么,而离去的样子仿佛也不像是告辞,更像是一种逃跑。
“等等,她说守孝三年……根据余不归所说,小渔在碧娘离去之后便一直为碧娘守墓,难不成他是?”韩仓暗自嘀咕了几声这时才反应过来,这黑衣人看自己孤身一人立在墓前,或许真的以为自己要对阿碧的坟墓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所以才出手阻拦。
而阿碧生前在村中风评一直不好,一来她是一个单身女子,抚养韩仓时便无故遭人白眼,这是不争的事实。二来韩仓后来得罪了大户人家,自然而然会牵扯到村里的村民。
只此两点,村里人估计对阿碧早已是怨念已深。所以能如此维护阿碧的,在这村子里只有一个!
“小渔!你是小渔吗!”韩仓此刻突然出声大喊。
但黑衣人身形并未停滞,完全无视了韩仓的大呼小叫,直接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韩仓此行正是来寻找小渔的,既然发现了疑似小渔的人,绝对不可能就这么任由他离去。
但等韩仓施展出兵仙谱之中的步伐,追赶了几里路后,却发现小渔早已没了身影。
“可能起初她并不知道我是谁,可是后来我已经自曝了姓名,如果是小渔的话她理应回头看我一眼。难不成正如余不归所说,我父亲在乌江边逼死了项羽,将他们一家都逼上了绝路,因此她记恨我了?”
韩聪面露迷茫之色,看着那个黑衣女子离去的方向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许眼下和她见面并不是最好的时候,有许多事情我都没有向她解释清楚。算了,也许她不是小渔呢。”韩仓寻人未果,也只能略作一番自我安慰。
随后韩仓怅然若失的回到了阿碧的坟前,而这时一串莹绿色的光芒照到了他的眼中。
韩仓皱着眉头走上前去,看到地上遗落的半块玉佩,不由怔怔出神。
“这玉佩应该是那个人留下了吧,不过这玉佩只有一半儿,看这形状应该是可以拼接的。对了,我的那块玉佩……若是这两块玉佩能够拼接,那么这人就绝对是小渔!”韩仓看着玉佩残缺的棱角,忽然想起当初和小渔离别之时,曾赠送给了自己半块玉佩。
想到这里韩仓急忙开始摸向自己的腰间,随着一阵空空荡荡的触觉传来之后,韩仓一起猛然想起,自己这块玉佩早已送给了陈小,作为日后相见的信物。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这玉佩是小渔当初亲手送给我,让我好好保管的,而我现在却将它送给了其他姑娘。韩仓啊韩仓你聪明一世,竟然会干出这种蠢事来!”
韩仓为此懊恼不已,若是当初玉佩没有赠送给陈小月,眼下掏出玉佩一对比,便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小渔了。
想到陈小月,韩仓猛然想起陈小月的村子离这里其实并不远,不过区区三日路程便可到达。
若是去镇上买匹快马,自己全力疾行的话,一日便可到达,到时问陈小月借来那块玉佩,加以对比,一切便可真相大白了。
“可是以陈小月对我的情意,此事我怎么该对她说呢?这么长时间的军旅生涯,我现如今心中除了小渔,不能容下任何的姑娘啊!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而今还是先上镇上买匹快马,先向陈小月要来那半块玉佩才是关键。”想起陈小月,韩仓也一阵头疼。
可是另外一块玉佩在陈小月身上,自己若是不去,那么黑衣女子的身份便一直没法确定。
与其碍于颜面而不敢去面对,还不如主动出击,到时和陈小月讲清楚,说不定也不会有阿碧和自己父亲那般的惨剧出现了。
趁着天还未黑,韩仓便决定即刻动身,缅怀似的看了一眼阿碧的墓碑,也只能暗暗的叹了口气,随后抽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