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陈小月说出这一番话之时,内心也颇为激动。
见到许久未见之人,陈小月身为一个女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让韩仓都觉得有些尴尬。
而陈小月说完之后面色娇羞更为严重,随后绞着双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我这次出得军营,正巧路过这里,所以过来探望你,算是弥补我当初唐突之下有些冒犯的言行吧。”韩仓虽然有些尴尬,但脸上还是露出一丝微笑,表示自己心中的确颇为关心陈小月。
陈小月听得韩仓的话之后,脸上娇羞之色甚浓,忽然她似想起了什么,问道:“我们村子周围都已经被官兵围住了,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村长和他们交涉也不说,公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韩仓刚要说话,忽然想起这种事情若对于陈小月,她身为女子,那定然是六神无主,到时再惹出什么骚乱来,真的就无法收场了。
韩仓思索了一番之后,只能摆了摆手,冲着陈小月微微一笑道:“这天大地大,我想见的人就算有官兵阻隔,我就进不来了吗?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这听起来更像是一句玩笑的话,但却让陈小月以为韩仓历经千难险阻,宁可去和汉军作对也要见自己一面,这无疑使得韩仓在陈小月心中的地位越发的重了起来。
“倒是你,我看这村子夜里一个人都没有,你一个女子在这夜间出门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夜已经这么深,你还在外面,难不成是有什么心事?”韩仓手中抓着木棍将插的鱼随手丢在一旁,款款的从河中走了出来,看着陈小月那仙子一般的脸庞开口问道。
陈小月顿时摇了摇头,俏脸红光满面的对韩仓说道:“原本妾身还是有一些心事的,可是见了公子,小女子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似是而非的话语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迅速的变得颇为暧昧。
韩仓常年在军队之中,对于这种情况从未接触过,之前和小渔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也没说过这样的话。
仓促之间,陈小月的话让韩仓一时半会儿都反应不过来,也只能站在一边,尴尬的笑了起来,
“小月……我还是这么叫你吧。那日我送你的玉佩,你可还带在身上?其实我今日前来是想借你玉佩一用,用玉佩去确定一个人的身份。”韩仓想了想,觉得如果继续隐瞒下去,对陈小月无疑是一种不尊重,所以只能开口明言。
提到玉佩的事情,陈小月脸上也一呆,但随后露出一丝苦笑,正在韩仓想要继续问的时候,陈小月这才吞吞吐吐的开口说道,“那玉佩……是公子你送给我的,小女子自然要贴身保管,无论公子今后您是否要回,这对小女子来说都是一件颇为重要的东西。可是……可是前几日出了一些事情,父兄看到我这玉佩……”
陈小月吞吞吐吐的话语,只想让韩仓也皱了皱眉头,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韩仓从她言语中也大概想到了一些情况。
“难不成你父兄看到那玉佩价值不菲,就想着留在自己家中?”韩仓并未多想,随口便将自己猜到的一个结果说了出来。
陈小月的面子上有些尴尬,可听到韩仓所说的话,当即就有些嗔怒的对着韩仓说道:“公子,你说这话那无疑就是在侮辱我父兄了!我家虽然打鱼所生,但也知道这物件不是自家所有,所以定然不敢私吞。”
韩仓听完皱了皱眉头。
既然他们不敢私吞,那为何陈小月表情如此尴尬,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事情?
“就是……前几日是村长家的大儿子向我父亲提亲。我家家境贫穷,也没有什么嫁妆,后来我父亲见我这枚玉佩雕工颇为上乘,所以便将它收藏起来,说日后要作为我嫁出家门的嫁妆。”
陈小月一边说着,语气也慢慢低落。
看的出来,因为这事儿,她和她的父兄应该吵了许久,但一直都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法。
听完这些话,韩仓轻轻地松了口气,他唯恐陈小月的父亲将这玉佩典当了出去,那可真的是泥牛入海,大海捞针了,只要这玉佩现如今还在他们家,那么将它讨回便不是什么难事。
“当做嫁妆?”韩仓随后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