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混进来企图破坏仪式的异教徒！”人群里传来了呼喊。

而台上的男人以轻蔑的姿态向他们一指，人群一拥而上，眼中的炽热之色让普通人看了都要害怕。

“应该是精神控制类型的言灵，”苏晓樯戳了戳路明非，以她的过往经验说道，“动手吗？还是你想继续看看？”

路明非无奈叹气，他听出了苏晓樯的揶揄语气。

“大小姐，你说呢？你负责人群还是负责台上的那个玩意。”

那主持仪式的男人冷冷地看着交谈的两人，那是居高临下、君王般的怒目，眼瞳是熔岩般的赤金色！

“异教徒，你们将成为今夜的祭品。”

“聒噪。”

路明非点燃了黄金瞳，怒视向了打断他和苏晓樯交谈的男人。

这是他自三峡归来第一次点燃自己的黄金瞳，被诺顿和康斯坦丁血液改造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血统究竟到了何种情况。

在场的人群陡然醒转，他们看着路明非明亮如太阳的黄金瞳，又转头看了教堂台上的男人，相比之下，如萤火遭遇皓月。

而男人也顿时冷汗直流，他看见的是仿佛金色汽灯般的双目。

路明非无声地注视着他，海潮般的精神压力从眼眶灌入他的脑海，像是凡人被神注视那样

他用尽了力量闭上了眼睛，但即使隔着眼皮，他仍能看见那夺目金色光华似的。

没有办法，他只能咬牙饮下了手中的那小瓶龙血，即便是仪式中他也滴得小心翼翼，可眼下顾不得其他了。

当他饮下龙血的之后，他在一瞬间产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如寒冰解冻后的大河，每个细胞都春芽般放肆地、用尽全力地呼吸。无穷无尽的力量，沿着肌肉和经脉无声地传递。

骨翼从他背后生出，鳞片攀出他的身体，他那对黄金瞳终于能够片刻直视路明非。

而路明非则是有些诧异，那一小瓶的龙血居然直接让对方的血统提升了一大截，甚至能够直视身怀青铜与火之王血液的他。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手上有的龙血不弱于他怀有的。

他反手拔剑，向着男人发起了冲锋。而苏晓樯只能疏散起了人群。

落满尘埃的教堂中，路明非轻轻诵出剑御的龙文，飞剑直接越过烛火斩向男人，而那烛火只是轻轻摇曳了一下。

男人的骨翼瞬间被他斩断，前者也无视剧痛吟诵起了龙文。

男人的瞳孔不再是黄金瞳的金色，而是被电光的炽白色给掩盖了原本的金色。

路明非一怔，他记得这种效果的言灵，和刘秀一样的血系源流。

天空与风之王源流下的高危言灵，因陀罗。

苏晓樯脸色一白，她显然也知道这个高危言灵的效果，空气中已经产生了巨大的电离现象。

“好。”

路明非点了点头，长剑从半空中飞回剑鞘，他停止了剑御的释放。

“燃烧！燃烧！再燃烧！谁知道会不会烧出下一个太阳呢？”

同样低沉的吟诵开始，节奏越来越快，演化为高亢的唱颂。

苏晓樯猛地看向路明非，言灵·君焰召唤出的火元素开始与整个教堂中的尘埃一齐跃动。

一个人，真的能有两个言灵吗？她来不及思索，急忙带着普通的人群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