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孤独了!
任由身体跌落,开始还有背部风的推背感,慢慢的,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虚无,传说中那痛苦的一瞬迟迟没有到来,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好像是,睡着了?
原来死也可以这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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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此时不知自己是死是活的刘彦,感觉时间过了几个世纪。
然后,他竟是惊奇发现,自己的眼皮竟然能够睁开。
缓缓睁开眼,陌生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里就是天堂吗?不,也有可能是地狱。
不对,老子上辈子没有对不起谁,老子该上天堂的。
然后又想起来最后那伤心的一幕。
可是,当他慢慢清醒他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天堂,这分明就是人间。
“你醒啦?”
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是属于一个小男孩的。
刘彦慢慢将眼神聚焦在那道身影上。
“喂,你,你,你,是人是鬼?!”
刘彦满脸惊恐,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无法确认眼前这个是什么东西。
噗嗤
小男孩哈哈大笑,然后说道
“姐姐,这个人好像是傻的诶。”
他没有转头,而依然是面向着刘彦,他的眼睛上蒙着一块布,显然,他看不见。
刘彦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着小瞎子,然后看看周边的环境。
突然屋外传来如银铃般动听的声音,刘彦确信,那绝对是个美丽的女子,事实也会证明确实如此。
“他醒了吗?”话语跟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一道婀娜的人影便惊艳的出现在了刘彦眼前。
刘彦看着这女子,还以为自己真的到了天堂,看见仙子了呢。
“你是,哪位仙子?”
口随心动,刘彦竟是这般直率率的说了出来。
那女子听了,捂嘴一笑,那笑容比那诗里描写的莲花还要清雅幽兰,给人以无尽抚慰。
“我说这位公子,看来你不但是个傻子,还是个色鬼啊!”
说罢,女子和小男孩皆是忍俊不禁,欢笑了起来。
也不管是在哪里了,刘彦露出极为羞愧的一丝尴尬微笑。太丢人了。
回过神来,他才想起来询问此地是何处,自己又为什么没死。
“本来是要死了。”女子说道。
这话让刘彦一惊,自己这福气真是大,掉进悬崖都不死,这不科学啊!
接着女子又说:“那日我和小满在荷花池里采摘时,突然发现一道粉色的光在水面之下闪动,待我们向那个方向靠近时,那粉色光影竟然奇怪的消失了,它好像化成了什么东西,不见了踪迹,紧接着,我们就发现了公子你。”
小男孩抢着说道:“要不是姐姐给你按压胸部,将你体内灌入的水引出来,你恐怕早就见双雀了?”
说到这,不知怎的女子突然脸部一红,竟是有些害羞。
“不可能啊,从悬崖上掉到莲花池里,我肯定早就摔死了,怎么可能只是溺水。”说着,刘彦就左右检查其自己的身体,但是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悬崖?不可能的公子,我看你不像是习武之人,从悬崖上摔落,你断然不可能逃生的。”女子说道。
“习武,你们这习武的人还能跳崖而不死?别逗我了,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武侠小说里。”刘彦满脸不屑的说道
但是,他突然想到什么事情。
他看着说道:“你说的双雀,是什么,不应该是见佛祖,见上帝吗?再不济,也是见阎王啊,这双雀,又是哪一方的神明。”
“神明?”小男孩不懂刘彦嘴里的哪些词是什么意思。
“双雀也等同于神明了。”美丽的女子眼神里满是敬意,看得出来,对于这所谓的双雀,他们确实将其视作神圣一般的存在。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存在了,大哥哥,你说的那些,也是很久以前的事物吗?”小男孩直愣愣的看着刘彦说道。
刘彦被问住了,他觉得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连这是哪儿都还没搞清楚。
“那请问,这里是哪个省,看你们的装扮,好像你们都还在效仿古人?”
刘彦看着小男孩和女子身上的衣着,那都是如同华夏古时候朝代的衣服,虽然很简朴不华丽,但是他一眼就看出来。
可是,那二人刚觉得这公子似乎还算是个正常人,却又在说什么傻话似的,相视一笑。
“公子,现在是潜历六年,我们所在的,是南潜西域所属州府之下的亭县,难道公子您不知道吗?”
南潜???
这是什么国度??
亭县??
闻所未闻。
刘彦有些紧张,他心中有一个不大原因去相信的猜想,可是,这眼前的一幕幕在他面前却是真实存在的!
“什么声音?”
不知何时,屋外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刘彦敏锐地察觉之后,紧张的向二人问道。
“噢,兴许是学子们拥挤的脚步声,今天是院试报名的日子,县里面的人,都跑去画名登记了!”女子镇定自若地说着,然后将床边一张木桌上的一碗汤药端到刘彦面前。
“公子,你别担心,这里啊,非常的平静,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几千年来,这里从未有过什么纷乱,你就先安心在这里住下吧,至于你心中那些疑问,我想慢慢会解开的......”
女子是个细腻的人,虽然她不明白眼前这个看起来削瘦的少年人究竟是何来路,但是她敢肯定,刘彦绝不是什么不良之人,心中的善良作祟,她觉得与这少年相遇,也是一场缘分。
刘彦心神不宁地点点头,接着,他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有些艰难的爬下床,他穿起一双带着许多补丁的布鞋,半跑半走地向门外移动。
当他走出门框的那一刻,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他眼前。
那就像一幅画,远处的山脉植被极度茂盛,那树的高度,快要直冲云霄!
远远地能望见数十条瀑布,高高地悬挂,如同雪色幔帐!
近处农田一望无际,那些耕作的人,都身着长长的服饰,扎着头髻!
另一边的建筑,在一片雾蒙蒙的水汽之中,像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一般,映射在那里!
沿着所站在这里的草屋通向那些建筑的路尽头那处,无数白衣争先恐后地在执墨之人的桌前喧报着自己的姓名!
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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