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当然少不了给长辈磕头,南方长辈就是刘云樵,女方长辈是蒋举人和一个小妾,好家伙,果然还是看不起刘勇强,举人嫁女儿只肯嫁小妾生的。
姑娘倒是没毛病,年方二八,貌美如花,毕竟是小妾生的,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蒋举人这种豪绅,小妾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女儿自不会差。可惜直到晚上,刘勇强才急不可耐的见到了小媳妇的真容。
那一刻,他的心不由砰砰跳动,后盖头下的女儿面若娇花,脸比红盖头还红。
怯生生喊了一句:“老爷。”
老爷就已经按捺不住飞扑上去。
他也是真饿了,士兵们可以去青楼窑子发泄,他不敢去,这个时代的花柳病可是能要命的,有没有套子这种安全用品,他惜命如金,不敢冒险。
一番激情过后,小娇妻眉头紧蹙,挣扎着起身,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将铺在床单上的手帕小心收起来,那上面可有殷红的血迹。
第二天小媳妇早早起床,将手帕晾晒在院子里。
刘勇强也难得闲暇的坐在藤椅上看着,三寸金莲的小脚走的不快,带动腰肢窈窕扭动。
很是奇怪,昨晚对方行房的时候都穿着白净袜子,死活不肯脱。脚不肯示人,结果带血的手帕却光明正大晾晒,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讲究。
“老爷,该用早膳了!”
“哎,好好。”
吃饭的时候,两个小丫头伺候着,一个叫春芽,一个叫秋叶。两人是小姐的贴身丫头,人家都春花秋月,蒋举人这种大文人竟然给丫头取春芽秋叶,据说是因为蒋举人好茶如命,两个丫头一个是春季采摘嫩芽的时候买的,一个是秋天收获茶叶时候买的。
至于小姐,名叫蒋淑,很普通的名字。
长着鹅蛋脸,面相端庄。
新婚燕尔,刘勇强便有点懈怠。待在家里不出去,统军交给了刘三虎。
也没人说他不务正业,新婚回门的时候,去府城瓯宁县近前的叶坊蒋家见过老丈人,老丈人也要求他多跟府城同僚走动,还介绍哪些官僚是他的旧识,将社会关系一一介绍给他,写信让他去拜访。
言谈中,蒋举人有意让刘勇强谋取瓯宁县令职务。蒋家有这个财力,蒋举人年纪大了,科举无望。本人也不甚努力,主要是太有钱了。家里几千亩农田,不但是大地主,还有几万亩茶山,每年赚海量的银子。之所以能在建宁府一呼百应,聚拢上万乡勇,靠的就是这些。可以说是当地土豪,跟李伯爵家差的,仅仅是官方背景。自己没动力,女婿值得培养。
于是刘勇强就整天待在城里,拜访各个官员,整天应酬。军务上,则安排了两千乡勇分驻两百个乡村,连一些较大的山村都有驻防,并写信给当地的一个个地主乡绅,基本上建宁县有头有脸的乡绅地主都里参加过他的婚礼,面子都是会给的。
文牍工作是郑世禄帮他操作,写的一手好字。
人在城中,却没有耽误任何工作。刘三虎带兵牛刀杀鸡,大多数土匪直接就被小队火枪兵带着各地团练就办了,极少数刘三虎带着炮兵过去一通乱轰,就做鸟兽散。一座座隐藏在深山中的土匪山寨被连根拔起,有些甚至是已经作乱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经年老匪。
这些老匪非常有规矩,先礼后兵,试图用对付绿营那一套,送上重礼让刘三虎撤军,结果这边不讲理,一座座积年的老匪寨中的好东西还是不少的,劫掠而来的金银颇多。剿匪的收益暂时填补了亏空,但长久的军费来源还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