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北不是个做事冲动的人,他让大家走,大家赶紧走。
几名女生看着陈江北,感觉陈江北就像个侠客,帅呆了。
门外看守的人,看到这群人出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有人跑进去一看,吓了一跳。
赶紧打电话给严家老三汇报情况,有人想要拦着关玲玲他们。
但外面就几人看守,也拦不住,就放他们走了。
祝启强看着关玲玲和刘明亮说道:“赶紧叫人来,越多越好。”
关玲玲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打电话了,刘明亮也打电话了。
可下一秒他们就放弃了,因为祝启强才看到陈江北来之前发的短信,立马安排人按照陈江北的要求去做事了。
严家老三开着一辆霸道赶来了,身后带着一批人。
走进来看到一名青年,搂着自己老子,手上还拿着刀子。
严老三眉头一挑,认为陈江北是来找他麻烦的。
陈江北看着严老三,戴着一副眼镜,留着小平头,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西裤和皮鞋。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胳膊上也没纹身,但给人的感觉是比这群有纹身的还可怕。
“你是严三哥吧,知父莫若子,你家老子什么品行,你比我清楚。
这么大岁数,调戏几个女孩,不让人家走,还要讹钱,不给钱,让人家女孩陪他睡。
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这事是对是错。”陈江北率先开口说道。
他要把这事来龙去脉说出来,让严老三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看严老三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估计老头没敢跟儿子说,他们家儿子现在在干嘛,陈江北知道。
坐在出租车上,吴山打了个电话给陈江北,告诉他,严家老二的地产公司正在准备上市,这时期,他们比谁都怕出事。
这句话才让陈江北吃了个定心丸,知道他们家现在想要产业转型,身份转型,要当企业家了,要去做慈善了,当慈善家了。
严老三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他的脸色不好。
严老八明显害怕这个小儿子,赶紧解释道:“你不要听他瞎说,那几个丫头和几个小子来店里捣乱的,把店里东西损坏了,想走人,我没让走,他们找了这小子来,上来就要拿炸药炸我。”
“八爷,店里有监控的,您和您儿子撒谎,看了监控后,你说那多尴尬啊。
事情就这么个事情,行啦,要么把我弄死,要么揍我一顿,随你处置了。
我就想告诉你,这是个法治社会,你家老爷子做的事,是违法的。”陈江北将水果刀扔在了桌上,坐在那里一副任凭处置的态度。
他之所以让祝启强走,其实还有个打算,一会被人打了,下面人也看不到,最起码给自己留点面子。
严老八还要说话,三儿子看向他说道:“你先回家,我不是说了吗,这里不让你来的,回去,我来处置。”
严老八拍着桌子怒道:“严士兵,这小子欺负你老子,你必须给我找回场子,还有,这里是我儿子开的,老子想来就来。”
严老八不想丢了面子,这以后还怎么混。
以前他就是个街溜子,但三个儿子争气啊,都混起来了。
他的腰板也挺直了,脾气也有了,说话也硬气了。
被陈江北这样对待,他咽不下这口气。
陈江北为什么要等严老三来?因为能混起来的人,就没几个傻子。
刀子放在这了,严家老三压根不敢动陈江北,这么多人看到了。
陈江北要是真出事了,他也要搭进去,他现在穿鞋了,再也不是那个光脚的老三了。
他会有顾忌的,只有他老子这类人没啥顾忌,老匹夫一枚。
让他老子改?怎么改?儿子数落老子,有几个听得进去的,甚至反口一句翻了天,我是你老子。
多少人要么被儿子坑,要么被老子坑。
陈江北压根没想和严老八谈,他不够格,也没脑子。
就像发生矛盾,一定找人群中咖位最大的谈,因为那类人顾忌多且有脑子,知道该怎么处理事。
“你们几个,把老爷子送回家,现在立刻。”严士兵冷着脸说道。
严老八是有点怕自己家几个孩子的,因为他害怕几个儿子真的不管他了。
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又惹事了,错在他,所以趁此机会溜之大吉。
不得不说,老滑头看的清,烂摊子丢给儿子了。
他能惹事,但不能扛事,所以一辈子没混起来。
“你觉得你这样对我父亲,我能善罢甘休吗?”严士兵坐在陈江北对面说道。
“老三,不要放过他。”严老八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回头说了句,过过嘴瘾。
“三哥,你好像搞错了啊?我没让你家老爷子走啊。
你知道,你家老爷子,今天到底做了什么事吗?
本市在创文创卫,帝都那边在奥运会,这事情可大可小啊。
我多问一句啊,你们严家三兄弟,发家史经得起查吗?
估计那批学生已经打车去了火车站,汽车站,甚至直接包车去燕京,你说这批学生不可能全部是普通家庭吧?
保不准,就有个学生就有个能说的上话亲戚呢?
你家老爷子这下算不算捅了马蜂窝了?松江大学,师范大学,工程大学等几所院校的学生,会看着自己的同学被欺负吗?
你们到底啥背景啊?敢招惹全松江的大学啊?
不对,这不是全松江的大学了,这是全国的大学,每一个大学生都会感受到被你们无形的迫害。”
“草,你吓唬谁的。”严老八转身指着陈江北说道。
严士兵突然起身拿着烟灰缸摔在地上吼道:“我让你滚回家的呢,天天就特么知道给子女招惹麻烦,草!”
严老八被严士兵的态度吓坏了,知道这次真的惹了大麻烦了。
知子莫若父,严士兵很少暴怒,这小子话说,做事稳当,这次居然这么暴怒,估计真的惹出大麻烦了。
严老八也不要面子了,赶紧溜走了。
“我说了,您家老爷子现在不能走,要是走了,这事真的不好处理了。”陈江北冷冷的说道。